‘感謝我?老師我並沒有做什麼啊。‘顏汐覺得很困惑;如果是說幫助他走出困境;讓他心情平靜輕鬆下來這件事;他上次已經謝過了;她並不認為這件事值得一謝再謝;而且表情還那麼鄭重。
‘不;你其實幫了我很多;自從你跟我學畫以來我從你身上了解了許多我之前忽略的東西;那就是畫並不是簡單的線條的表達;也並不是只需要畫師的熱情;更加需要一雙發現的眼;發現這世間所能發現的一切的溫情;然後把它記錄表達出來;再獻給世人;讓更多的人能夠融入其中;這才是一個畫師所要追求的真諦。‘抽了其中幾張畫;‘仔細看看;有沒有覺得熟悉?‘
顏汐認真看了看;畫中一大一小兩個人;一個廣場;一群白鴿;畫中的大人輪廓有些像她的爸爸;小的則有點像她;可她從來都沒有和爸爸在廣場餵過鴿子啊。
‘畫裡面是我和我爸爸嗎?可場景從哪裡來?‘驀然伯明翰那對父女躍入腦海,‘啊;是他們;老師其實是想畫那對父女吧。‘
‘是啊;聽了你說他們的故事;我一直想畫下那對父女;尤其是那個稱職的父親。或許透過他們的故事能夠啟發一下華國的父母;讓他們更懂得怎樣教育孩子。不過感觸太深,反而有點不好下筆,因此直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對此葛紅濤稍微有點遺憾,或許是未能親臨感受,他總覺得筆下的這個故事有些生澀。
顏汐笑著接受了老師的謝意,但她並不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有多大的功勞,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的看法都有不同,老師的感悟並不能適用於每個畫師,只能說他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而這條路最終將回帶他走向成功。
“貝貝,你幫我挑出感覺比較好的,作為我這次畫展的出展作品。”對於顏汐感官的敏銳與準確,他是非常信任的,把展品交給她挑,他非常放心。
“對了,老師,畫展的場地聯絡好了嗎?”顏汐一邊認真仔細的挑著畫作,一邊問道。
“師大答應借出場地給我,所以我並沒有去聯絡。”
“師大有些偏啊,那有沒有聯絡電視或者報社對此次畫展做專門的報道呢?”
“找過,但並沒有電視抬和報社感興趣。”他的名聲並不響亮,以往也出過畫展,但都是以師大美院的名義,而這次完全是他一個人的畫展,連嘉賓作品都沒有,電視臺和報社聽了都委婉的拒絕了,沒有直接拒絕,他覺得已經是給他留了幾分面子了。
“那老師為什麼不來找我?”
葛紅濤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找你做什麼?”
“找我幫你報道這次畫展啊。”顏汐幾乎想不禮貌的朝他翻白眼了,她這麼好的一個資源竟然不懂得利用。
“你幫我報道?你怎麼幫我報道,難道你想讓你爸爸幫忙?”直覺的,葛紅濤想到了顏明誠,只要放出一絲風聲他將要去捧他的場,那麼他的畫展的人氣一定會暴長,因為想要拍他的馬屁的人實在太多了。
“拜託,雖然我爸爸的名頭很好用,但這樣子的話影響不怎麼好吧,別人回認為您沽名釣譽的。”
葛紅濤頜首,就是這個道理。他不是沒想過這件事,只要貝貝開口,別說是顏副市長了,李書記也是會欣然前往的,那麼屆時電視臺,報社的報道也會蜂湧而至,他的畫展也會家喻戶曉的,但他並不想那麼做,他骨子裡的藝術家的風骨不允許他如此媚俗,這樣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的。
“不找你爸爸幫忙,你怎麼幫我報道?”
‘老師,我是誰?我是secret;我是涅磐;難道我的名氣還會小於我的爸爸;你要知道對我的漫畫感興趣的不僅僅是那些漫迷哦;那些有名望的畫家也是很有興趣的。只要我在我任意即將要出版發行的漫畫上呼籲一下;到時候找你想要報道這次畫展的記者只怕都會多的繞師大一圈了。老師;您就等著看你的畫展的轟動吧。‘
事情果然如顏汐所說的一樣發展;她去出版社交畫稿的時候在即將要出的漫畫的後面加了一些呼籲的文字。事實證明記者們果然夠敏感;新一期的漫畫週刊上市還不到一個小時;馬上就有機敏的記者跑到師大同葛紅濤聯絡;希望全程報道這次畫展;並允諾將竭盡全力宣傳。就這樣;葛紅濤的畫展著實在金陵轟動了一把;前來觀賞的人絡繹不絕;或許一開始是好奇;secret和涅磐共同舉薦的畫師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懂畫的人看了之後則大感快慰;無不交口稱讚;就這樣葛紅濤的首次個人畫展圓滿的劃上了句點。
畫展過後顏汐去了一趟學校;同學們依然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