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沉默半晌,終於笑吟吟的點點頭,“我明白了,敢情你是礙著那幾個警察呢,要是隻有小偷知道,你大可以滅口的,可現在多了幾個人知道,偏偏的你又奈何不了他們,是不是?”
他毫不懷疑這個推測,一個派出所所長,連一個小偷都幹不掉的話,那也實在有點丟人了吧?
“我本來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呢,”古昕苦笑一聲,搖搖頭,“太忠啊,你的嘴實在太毒了,不過……沒錯,我總不能滅警察的口啊,可現在,知道這事兒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我想裝聾作啞,將來有人咬出來,我的前程也完蛋個球的了!”
“那……捅到紀檢委,怎麼樣?”陳太忠終於想起來了,政府裡還有個這樣的部門,“咱做不了主,案子可以上交嘛。”
此刻的他,已經牢牢地同古昕綁在了一起,誰讓他是政法委書記呢?
“這是個更糟糕的主意,”古昕毫不留情地駁斥陳太忠,“紀檢委?你敢保證,鄺舒城能被搞下來?搞不下來,咱倆的結局只有更糟!”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用上了“咱倆”這個能拴住多隻螞蚱的詞,無他,一個人太寂寞了,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他都得拉人下水了。
陳太忠聽到了這個詞,不過他沒有介意,他的心裡,甚至在微微地竊喜,“呵呵,你的意思是說,這事兒不合適報給紀檢委?”
“不合適,絕對不合適,鬧到那裡就是你死我活的事兒了,”古昕看著陳太忠,語重心長地分析,“太忠啊,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還年輕啊,有些東西的厲害你真的不知道,這種能讓事主兒掉腦袋的官司,千萬少做,就算做實了對方的罪名,人家一旦豁出來,跟你弄個兩敗俱傷也是很容易的,省委常委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陳太忠輕笑一聲,“呵呵,老古,那你說,你打算怎麼辦呢?”
“現在,只有放人了,放了那個小偷,然後把原始審訊紀錄毀掉,那樣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