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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抽了抽嘴角,已經不想與賈赦爭論了,乾脆直說道:“老爺,我說的是探春,可不是好人選。”剛說完就見賈赦已經雙眼凸出想要發難,忙不迭地補充道,“只是她的身份低了,兒子是想幹脆老爺太太過繼了她,可不就是大房的女兒。”
“那也是老二的種。”聽了賈璉的解釋賈赦倒沒那麼生氣了,卻仍板著臉冷哼,心裡仍是老大不願意的。
“老爺,探春姐弟什麼心思,這些日子也能看得明白了,何不推一把,肉爛爛在鍋裡,族譜裡一改,過上幾年,誰還能知道。”賈璉一見有門,急忙再接再厲,“若是讓二叔知道……”
“活活氣死他!”賈赦自個就接了上來,想起從前大房落魄的時候,自個親兒子只能被二房使喚,心裡如同堵著石頭一般,如今也該還了。賈環是個嘴甜能幹的,探春素來也有能幹名聲,倒是收攏來大房也是助力,“只是怕他們……”
“他們一切都是咱們給的,他們都是明白人。”賈璉笑道,“二房待他們也是刻薄,他們兩個心裡門清。”賈環就不提了,與賈寶玉就是仇寇,探春更是明白人,她知道什麼是最好的選擇。
“既如此,也罷了,也不費什麼事。”賈赦沉吟了片刻,終是應了,馮紫英這門親不想放過,合適的人也就探春了,不能將好處到二房去,過繼倒是個好法子,也能賺個好名聲,“這事我與老太太去說。”
“那就有勞老爺了。”賈璉心底鬆了口氣,“珍大哥哥那裡更不礙事了。”
“珍兒倒是好的,不過聽說最近他岳母帶了家小來投奔,好歹也親近,你讓人也問候一聲。”賈赦聽了,便提道。如今賈璉浪子回頭前程大好,賈赦一改往日的混沌,族裡事事都要關注,訊息有時倒比賈璉靈通。
只是他隨口一提,賈璉卻是呆若木雞,尤二姐尤三姐居然還是出現了,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又恐賈赦看出不對來,搪塞幾句匆匆告辭。
上輩子他的罪行裡,尤家姐妹著實也佔了一個篇幅,倒也不恨,自己本也混賬,什麼都不懂,大忌都犯了也不知道,只能說活該,只是這輩子不想再有瓜葛,各自安好便好。對尤二姐有過迷戀,更多的卻是噁心王熙鳳以及她肚子裡的寶貝兒子,後來基本上也就了了,只是可憐她枉送了性命。尤三姐更是個扎手的,鬧得東府天翻地覆,更是坑了柳湘蓮一把,鬧得他也在圈子裡吃了極大的落掛,心裡更是懊惱。這輩子這樣的錯誤自然不能再犯。只是賈珍怎麼又栽女人身上,一個秦可卿還吊著,怎麼又遇上桃花劫。同時也擔憂起賈蓉來,上輩子玩得多瘋,他也是其中一員,好容易將賈蓉調教得好一些了,培養他將來在東府守望相助,可不能栽在這裡。尤家姐妹還是想辦法打發了,最好直接找個好人家嫁了,也算是彌補上輩子了。賈璉想到這裡,算是基本定了主意,喚過旺兒,讓其務必將東府的事打聽清楚。又理了理衣衫,暫時放下尤家姐妹,慢慢往自己屋子走去,心裡開始盤算著得找個合適的人給馮紫英那裡敲敲邊鼓,怎麼也讓寢室水到渠成才好。
而此時賈赦已經蹦躂到了賈母的面前,將要過繼探春的意思說了說。
賈母一驚,疑惑又警惕地看向他:“好好的,怎麼提起這個。”
“我著實喜歡探丫頭,待著跟親女兒一般,在她們姐妹裡探丫頭也算是拔尖了,只是看她身份到底是牽累,便想著是不是彌補一二。”賈赦笑著解釋。
只是賈母壓根不信他的慈父心腸,只問道:“老大,又出了什麼事?”
賈赦臉便耷拉下來,索性將馮紫英一事前因後果都說了,緊接著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賈來,有好事我也不會虧待下面的孩子,只是馮家雖說是娶填房,但探丫頭的身份總還是提一提為好。”
“這事你有把握?”賈母眼睛一亮,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賈家,她將幾個孫女都接來身邊教養也是為了將來都能找個好人家,如同元春一般可以反哺孃家。
“璉兒與馮紫英親兄弟一般,很說得上話,老太太您又交遊廣闊,到時放出一些風聲,可不就成了。”賈赦連忙點頭,又拍了拍賈母馬屁。
賈赦想說好話的時候,就算是賈母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又想起當初賈璉的承諾,倒是心裡又嘆了嘆,看來當初的話都是哄人的,倒也是真的像一家之長,賈家的將來倒也不用太過擔憂。復又有些不滿,賈璉既然連賈環探春都想到了,怎麼寶玉這個嫡親的兄弟卻如此苛刻,生生嚇病到如今還是不聞不問的,得找個機會敲打一二。
抬頭又見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