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如何了?”
賈璉急忙後退了幾步,拍拍胸膛,有些驚疑不定。
“對不住,賤內實在是擔憂女兒。”這時又一道男聲傳來,雖極力裝作沉穩,卻也透著緊張。
賈璉心中一跳,不由得抬起頭來,只見一嚴肅的中年男人與一激動的中年婦人立在面前,相貌俱是平常,那男人長著一張方臉,而那婦人更是發福,但一想到這恐怕就是三表妹的父母,他的大舅舅大舅媽,賈璉就覺得親切,但又有些情怯,不知如何開口。
“在下張道峰,這是賤內馬氏,實在是五年沒有女兒的訊息。”那男人見賈璉沒有反應,忙又開口道。
賈璉心下黯然,恐怕他們不知道他的身份,又見他那大舅媽一張臉都是焦急,也不忍不說了,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說了。
“什麼!”馬氏大叫,不可置信地看向賈璉,“這位小哥,你雖長得好,也不能空口亂說。”實在拒絕相信女兒被人折磨死的事實。
“信上恐怕都寫了。”賈璉吞了吞口水,不得不提醒道。
馬氏一驚,剛才聽到訊息就忙不迭地跑了過來,信還來不及看,張道峰聞言便去拆信,馬氏忙撲過來一道看去,夫妻倆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我苦命的女兒啊!”馬氏登時拍腿大哭起來。
“你也不要如此,總要查清楚再說。”張道峰心裡也難過,卻不得不先安撫馬氏。
誰知馬氏反而跳了起來,直接撲向張道峰,直嚷嚷道:“都怨你,都怨你,要不是當年將雅兒嫁過去怎會如此,我年年都去送年禮,他們年年不讓見,你也說規矩如此,我的雅兒啊,你還我女兒!”說著就朝張道峰推搡起來。
賈璉本以為書香門第行事都帶著書香味,誰知這一出卻比王熙鳳還潑婦,不由得又往後退了退,又見他大舅舅躲得可憐,便有心想勸幾句。
正當他要開口,就聽得或遠或近的腳步聲,沒一會,湧出來一大波人,其中兩個領頭的婦人去勸馬氏,兩個男人則拉開了張道峰,其他四個年輕的都擔憂地立成一排,頓時將賈璉擠到角落裡去了。
“大嫂,究竟怎樣了,我聽說雅兒來信了。”那兩個婦人一面扶著馬氏一面問道。
“我真蠢啊,只以為雅兒恨我,不肯見孃家人,原來卻是雅兒差點被折磨死。”馬氏說到這個又大哭。
“怎麼可能,不是跟了雅兒去的幾個丫頭並婆子都是如此說的,高家也是如此說的,雅兒還寫了信差點要與咱們斷絕關係。”那兩個婦人大驚,忙急急追問。
“都是騙子,高家狼心狗肺喪盡天良啊!”馬氏用力搖頭,越想越傷心,哭得幾乎暈過去。
那兩個婦人忙扶住她,見她這樣子實在不行,與張道峰等說了一聲,將馬氏扶了回去。
“大哥,這是真的嗎?”那兩男子卻問張道峰。
張道峰眼眶也有些溼,點了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當初的事雖然委屈了雅兒,只以為高家是良善之家,咱們只當雅兒想不開怨咱們,卻原來咱們倒是傻子!”其中一個男子不由得破口大罵,另一個臉上也滿是憤慨,那年輕的更是一個個義憤填膺起來。
“聽說有人送信來,也多虧了那好心人。”那男子罵完又說道,抬頭還朝賈璉笑了笑。
“也不是尋常人,他就是妹妹的兒子。”張道峰此時卻哼道。
“什麼,你是賈璉?”那兩男子都是一跳,臉色越發難看。
賈璉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隨機應變,登時就回過味來,又想到張寧雅流露出來的意思,恐怕他也遭遇了跟張寧雅一樣的事,心裡更驚,咬咬牙,直接大哭一聲撲了過去,抱著張道峰的大腿就開始哭訴:“三位肯定就是舅舅大人了,可憐我被人騙了半生,要不是林姑父告訴我,我都不知道我還有舅舅啊!我只以為母親那邊沒人了,就孤零零的一個人,任人恥笑欺負啊!每年都看著我那些堂弟的外公舅舅姨母親親熱熱的,就我一個人,實在傷心啊!聽了我也有外公也有舅舅,辦完林姑父的事忙不迭就趕來了,就盼著也有人能疼疼我,本想順道與表妹認認親,誰知道就碰上這事了,我可不能不管啊,死也要趕來給舅舅們送信啊。”
“你說什麼,你從來不知道?”張道峰被抱個正著,還掙扎不出,本要大發雷霆,但聽得賈璉的話,愕然地問道。
賈璉已哭得泣涕橫流,用力點頭:“是啊,我真不知道自己有舅舅,從來沒人跟我說過。”
“賈家竟敢!”立在張道峰旁邊的其中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