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中,看盡了繁華的尋尋覓覓,疲憊了心,失落了情,人生,聚散匆匆,誰來誰去誰在意,來來去去依戀誰?
早知愛情太傷人,當日何以付出真感情?或者,都是為了那一點的感動。
心無依,寂寞孤寂,愛無依,迷惘無所寄,不知何去何從。
鬧劇
經過國dang與共dang的內亂後,希望的曙光解放到上海。
但好景不長,黨中yang發動了“XX大革命”的緊急指示,使國家陷入了空前的混亂,人人自危。
紅衛兵運動發展迅猛,由最初的破除四舊,隨後發展為砸鍋鍊鐵,無數的優秀文化典藉被付之一炬,大量國家文物遭受洗劫,許多知識分子、□□人士和幹部遭到批鬥。
而電影也逐漸成了備受攻擊的目標。
大概因為搞革命不可以停頓,非得讓人民忙碌起來,沒功夫聯想和覺悟。
運動一個接一個。
經常性,永久性,海枯石爛。
有人說,藝術是腐化墮落的,只能賺人無謂的感情,無謂的感情一一被引發,就危險了。
對勞動的影響至大,在新社會中,勞動是最大的美德。感情是毒。
而在電影中,不外全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故事,是舊社會統治階級向人民灌輸迷信散播毒素的工具,充滿封建意識。
在“XX大革命萬歲”、“X主席萬歲”的口號下,從事電影行業的,也全都被打成了右派,反ge命。
那是沒有戰火,卻比戰爭更殘酷的歲月。
玲玲忙著收拾東西,家裡的一切都收拾乾淨的,又關緊門窗。
“乾爹,這是在幹嘛?”飛飛剛從外面回來,不解地問正在忙碌的宋世傑。
“飛飛,你都看到了,現在國內亂成這樣子,我們還是先回香港避一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宋世傑愁眉緊鎖。
“避?為什麼要避?”
“現在紅衛兵到處抓人,說不定到哪天就抓到咱們頭上了。現在是亂世,亂世的政策變動快,誰也說不準。”
“我不走,我又沒犯罪。”飛飛滿不在乎地說。
“你不知道有個罪名叫莫須有嗎?你聽說了沒有,那個北京的作家,因受不了批鬥,瘋了,昨晚跳樓自殺了。”宋世傑嘆喟說。
飛飛變了變臉,卻說:“也許……並不全是那麼糟……”
正說著的時候,電話響了,兩人對望了一眼,飛飛搶先上前去接電話。
電話是沈斌打來的,飛飛聽到他的話後,整個人都呆了。
宋世傑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從她手裡拿過電話,大聲問:“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沈斌說:“出大事了,我看到御謙被紅衛兵捉去遊街示眾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宋世傑的神情嚴肅,他說:“飛飛,你也看到了,這場禍亂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的,我們回去避一避吧。”
飛飛搖頭:“不,我要去救他。”
“救?如何救?現在的紅衛兵是士氣高漲,見神殺神,見佛殺佛,沒有人會講道理。”
“哪怕是死,我也不能再自己一個人走了去,要死我就跟他死在一起。”飛飛吶喊。
宋世傑沉吟著,嘆了一口氣說:“上次我幫你選擇,這次,我讓你自己選擇。”
“乾爹,你帶慕榮先走,如果……我趕不回去,你就幫我照顧他,好好教育他。”
“飛飛……”宋世傑輕喚她。
“你跟慕榮說我晚點就過去,一路小心點。我就不送你們了。”說著,飛飛毅然轉身出門去。
她不敢讓慕榮看到她,如果不是情非得已,她又怎麼忍心骨肉分離?
有乾爹照顧他,她就放心了。
……
街上滿是人,沸沸揚揚,一輛掛著毛主席的照片與寫著“毛主席萬歲”標語的宣傳車開路,一群紅衛兵押送著“牛鬼蛇神”,鑼鼓夾攻,熱鬧聲喧天。
蕭瑟的秋紅顏色襲滿半天際,時序逐漸步入了初冬,天候冷得不可思議,金黃色的銀杏葉飄落了一地,交雜著白色的雪花。
北風呼嘯,拂起滿地殘葉,絕美的風光直教人望而神醉,幾乎要忘了冬天臨近的酷寒。
凜冽的寒風無情地出拂,冷得幾乎讓人心生絕望,一股無法抑制的寒意直直地透進心扉,讓四肢僵寒,動彈不能。
來到市集口的大廣場上,人們激情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