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畫面,每一幅都充滿了甜蜜和幸福。
她正想得入神,莫媽媽說:“莫離,這兩個月的房租還沒交,人家房東都在催了,你要是有時間就去交一交。”
“我會的,媽,你去休息吧。”說著,莫離將母親往門外推。
終於靜了下來,莫離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木匣子放在□□,小心翼翼地開啟,將裡面的錢全倒出來,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莫離以為是母親又回來了,連忙上前去開門,卻不想門外站著的是莫爸爸,他東張西望地看看,才進門,莫離將他擋在門口,緊張地說:“爸,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
“莫離,爸有很重要的事。”莫爸爸硬是要推門進去,憑莫離的力氣,根本攔不住他。
莫爸爸一看到□□花花綠綠的錢,雙眼發著光,罵道:“莫離,你這個死丫頭原來藏了那麼多私房錢。”
“與你無關。”莫離攔在他前面大聲說。
“沒有我莫輕,哪有你今天,連你都是你老爸的,你的錢當然也是你老爸的。”莫爸爸一把推開莫離,撲到□□去,將□□散落的錢和大洋裝進木匣子。
莫離拉扯著他,大喊:“你要幹什麼,不准你碰我的錢。”
莫爸爸突然停手了,他回頭去看莫離,問:“你不是重新跟御謙在一起了,那小子拍電影紅了,什麼時候給老子送禮金過來?”
莫離怒說:“沒紅,你以為紅是那麼容易,你說紅就紅。我現在就是看還有一點積蓄,想個辦法讓他紅起來。”
“你呀你呀你,豬肉吃多腦子變笨了,哪有女人倒貼給男人錢花,我真是白養你了,也不見你對我那麼孝順。這錢,我先沒收了。”
莫爸爸合起木匣子,提起就往外走。
莫離急急追上去,拉著他的衣角苦苦哀求:“你不能拿走,那是我僅有的錢了,我有急用的……”
莫爸爸抬起腳狠狠地踹開她,罵道:“賤女人,下作的媽媽養出下作的女兒,倒貼男人的爛貨,不要臉!”
罵完後,莫爸爸捧著錢匆匆出門去。
莫離趴在地上大哭起來,一時間將一腔苦水全倒出來,哭盡了多年的委屈。
莫媽媽聞聲走過來,發現自己的愛女趴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憐,彷彿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彎下身子抱著她,痛心地說:“莫離,是不是你爸爸又問你要錢了?”
“媽,媽……”莫離已泣不成聲。
“那個畜生,最近賭癮又起了,我是管不住他了,只是辛苦了你。”莫媽媽眼裡滿是淚光。
莫離緊緊擁著媽媽,哭得像個小孩般,一邊哭一邊說:“媽,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他把我的錢全拿走了,叫我們以後可怎麼辦?”
莫媽媽一陣驚惶,無助地嗚咽,悲傷地說:“莫離,是媽媽害了你,媽媽不應該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受苦,我可憐的孩子。”
“媽……”母女倆抱在一起泣不成聲。
她真的好狠
一大早,飛飛還在睡夢中,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起床,抱怨著說:“誰啊,深更半夜的,擾人清夢。”
開了門,可把她嚇了一跳,她萬萬想不到,來人竟然是任雪嫻,她倚在門上,久久沒能反應過來。
她的母親,那真是她的母親嗎?她怎麼變得如此蒼老,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豔照人,她已經完完全全紅顏遲暮,她已是一位老婦人。
飛飛全身的血液如被抽乾了一般,全身麻木,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任雪嫻本來是帶著一肚子怒氣而來的,看到一臉清瘦,身形窈窕的女兒,穿著一套可愛的花花睡衣,稚氣不減,怒氣竟一點一點地在減退。
這對三年不見的母女,就那樣呆立在那裡,半晌後,飛飛終於說:“請進來坐吧。”
這淡淡的一句,其中蘊含著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現在,她可是見了自己的母親都不敢喊一聲。
還記得小時候,她一見到媽媽就粘在媽媽身上不肯離開,不停地在媽媽身上磨啊蹭啊,可如今,女兒長大了,反而與母親疏遠了。
任雪嫻跨進屋裡,看看了四周的擺設,所用的傢俱用品還算得上體面,只是東西擺得亂七八糟,完全像一個小孩的房間嘛。
兩人相對無言,飛飛從花瓶裡摘下一朵花捏在手心裡,就像捏著自己的心一般,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開口說:“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是我逼著沈斌說的。”任雪嫻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