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
我的這個問題,讓張冰很憤怒!
幸虧這傢伙還保有一絲冷靜,沒有因此而“瞬間爆炸”,只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我感覺也已經是爆發的臨界點了。
這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和張冰四目相對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在陸巧巧以及另外幾個人的合力安撫下,在原地直喘氣的張冰才稍微恢復理智,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露出一副疑似緬懷的表情。
我見狀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說實話心裡還略微有點高興,這種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情緒,此刻我卻是有些期待。如果我的想法正確的話,至少站在我的角度上不會那麼難受,不過相反的,對張冰確實是個打擊!
而也就在這時候,安撫完張冰的陸巧巧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看她那邊。我順勢扭過腦袋,正好看到陸巧巧學著我的姿勢,正用左手掌心對著我,右手在掌心比劃著漢字。
我知道這是她要給我答覆,我看到陸巧巧揮動手指,在手掌心比劃出了這麼幾個字:李濤,於偉。
於偉是誰我不知道,這名字我壓根沒有聽過,不過李濤這人我是知道的,他是張冰的室友,之前在國道上碰到張冰的時候,他就跟在張冰身邊。我和那叫李濤的青年還聊過幾句,感覺他還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從張冰之前的表現來看,其實我就猜到了這種可能,因為張冰之前跟我解釋過,說他和李濤一直關係很鐵,並且喪屍爆發之後,一個班的人也只有他倆活了下來。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他們的關係就和我跟健子的關係一樣,如果有一天健子出了意外,我相信我也絕對會很難過,尤其是這種本不應該出現的事故。同時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健子肯定不會無動於衷,事實上在這段時間裡,健子就是這麼做的。
至於其他人的死亡,我認為張冰雖然同樣難受,但應該也就是和陸巧巧差不多的表情,不可能出現剛才那樣狀態。這是人與人之間關係親疏的緣故,倒不能證明這個人是否冷血。
當得到陸巧巧的回覆之後,我心裡也不好受,總感覺有點堵得慌。同時我也理解了張冰的表現,只是實話實說,陸巧巧的回答讓我真的鬆了口氣。
於偉我根本不認識,可能是他們新認識的隊友,也可能是跟著張冰一起進市區的那幾個青年之一,但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的死活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李濤這人雖然和我說過幾次話,我也覺得對方比較容易相處,但我們的關係畢竟只是陌生人,他的死亡我有些難受,但還沒到傷痛欲絕的地步。
我之前一直擔心的,是我們自己一起走來的隊伍,也就是楚文陽,老鐵,老楊還有唯唯他們有沒有出事。
我相信以老鐵的性格,肯定不敢出來冒險,只會帶著唯唯在一號工廠混日子。但楚文陽和老楊會不會出來我真不確定,所以我一直很害怕,陸巧巧給我的名字會是他們倆。
相比起李濤這個人,雖然我與楚文陽和老楊認識的時間也長不到哪兒去,但我感覺我們的關係確實親密許多。假如出事的人真的是他倆,我相信我就不會是現在這種略微難過的表現了。
得到了準確的答覆,為了不進一步刺激失態的張冰,我毫不猶豫的換了個問題,再次伸出手比劃道:“逃出去,有計劃嗎?”
陸巧巧見狀沒有動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他們有自己的計劃,這和我之前的猜測一樣。想著我又接著比劃道:“有把握嗎?”
這次陸巧巧搖了搖頭,看來他們的計劃還不周全。本來我是想繼續問問他們計劃的細節,以便和小楠那夥人的計劃相結合,也避免矛盾,但就在這時候,剛才一直沒有動作,注視著周圍動向的健子,卻是突然輕推了我一下。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推我做什麼,但想來是在提醒我什麼,我趕緊停止了與陸巧巧的交流,裝出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同時陸巧巧也察覺到了異樣,他們那幾個人也都不再動作,我們兩方看上去就只是離得比較近而已。
果不其然,我們這邊剛收斂動作,籠子外面就出現了一個看守者的身影。這些看守者之前不在我們這個方向,但此刻卻是圍在籠子外面繞了一個圈,轉到了我們這邊,透過鐵籠仔細審視著裡面。
雖然不敢明顯的去看這名看守者,但我估計這傢伙應該是察覺到了異樣,所以過來檢查一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傢伙的目光一直遊離在我們這夥人附近,這讓我有些緊張,不過還好,這看守者最終沒發現問題,略帶疑惑的回到了其他三個看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