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歌璀璨一笑,恍若明珠流轉的光澤,輕聲道,“我餓了。”輕狂抽了抽嘴角,“你餓了就自己去廚房拿吃的!”將垂在腮邊的髮絲挽到耳背,想了想,“廚房的路太遠,不想去。”
“那你叫人去拿啊,妹、夫。”輕狂鄙夷看了他一眼,後面的兩個字咬得很重,別具深味。“姐夫,你難道不可以嗎?”絕色少年水晶般明亮的雙眸滿是笑意。“當然可以。”輕狂瞥了他一眼,起身,伸手去拿糕點,卻被他巧妙的躲過,撲了個空。
“哦,是嗎,可以呀。”他輕笑。那個“哦”那麼綿長,滿含深意。少年的一臉詭笑,讓輕狂一頭霧水,乾脆不去想,眼巴巴盯著那糕點,很是低聲下氣,“是是是,可以可以。妹夫啊,看你我相識一場,不要玩了,姐夫都快餓死了。”輕狂的可憐兮兮,令得絕歌忍俊不禁。
“好吧,既然姐夫如此的誠懇求人。”他故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將糕點盤子放在他的身側。輕狂嘴角再次抽了抽,她的手根本就夠不著,瞪了狀似綿羊無辜的他一眼,又挪移一下身體,好不容易夠得著,拿了一塊糕點剛要放進嘴裡,手腕驀地一涼,接著就是緊勒的感覺。
寒光掠過眼中,可還沒等輕狂做出動作,背脊就撞到地上,幸好是柔軟的草,略微有些疼而已。“你幹嘛?”輕狂眯起眼,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絕色少年。“我餓了。”將臉湊近,鼻尖輕碰,旖旎春色剎那綻放,嬌美的花瓣、柔軟的青草、幽藍的清泉,以及那輕晃的微風都成為他們的點綴。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想要吃人吧?”少年的眸光太過澄澈,輕狂忍不住側過臉,可依然感覺到那灼灼的目光。“嗯。。。”他沒有答話,雙眼笑意溢滿,纖長的手指從她臉上滑到下巴,如綢緞一樣的嫩滑,落到頸上的喉嚨。指尖上的冰涼讓輕狂眯了眯眼,長眉輕蹙,一隻手快速的擒住纖巧手腕,阻止他繼續的胡作非為。
雙眸對視,啞然無言。
“可以告訴我麼,為什麼要偽裝喉結?以少年這般年紀,沒人會注意到與女兒家的不同。”他開口,嗓音輕柔似水,像是讓人踩在雲端一樣的飄飄然,蠱惑人心。
“天下是很大的,武功高強者也是很多的,要是遇上一個我打不贏的傢伙掐住我的喉嚨,就會被人識……”撇撇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還沒說完,彷彿喉嚨被人掐住的戛然而止,輕狂驚駭看著笑得人畜無害的少年。“女人。”少年輕吐,笑得花枝顫抖,卻是惡魔的笑容。
“你偷看我洗澡?”輕狂眼神犀利如鋒,平常不正經且吊兒郎當的口吻變得嚴肅起來。絕歌沒有答語,一如既往的輕笑,左邊的嘴角挑起,勾出邪惡的笑。“該死!”輕狂暗咒,淡淡殺機從眼中稍縱即逝,又是一瞬間,顛倒了位置。
“你為什麼不躲?”一手掐著少年的脖頸,輕狂皺了皺眉,依他這般的武功高強,不可能讓她輕易得手。“想要殺人滅口?”被壓在身上的絕歌眉毛動了動,即使是面對著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他仍是那樣淡然不驚。“也好,早就想死了。”不經意,眸底掠過哀傷和自嘲,旋即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他眸底瀰漫的哀傷,讓輕狂的手不自覺輕顫,她滿臉的複雜之色,發現自己是下不了手,心中頓時一驚,殺意四起,她絕不容許有人在無形間左右她的決心。
就在這個時候,幾聲驚呼在樓閣響起,“白遙公子!黑逍公子!快到吉時,請快換衣服!”
輕狂猶豫一會,最終長長舒了一口氣,收回掐住他的手,起身,雙手支撐著下巴看著面前的泉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殺我嗎?”纖長濃密的睫毛掀開,露出清幽冷冽的雙眸,他看著她的背影,複雜從眼中閃過。“嗯,暫時留你一命。”輕狂回過頭,突地一笑,笑容中滿是詭異的神色,“不過,你得要幫我做一件事。”
“哦?”他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長髮。“當我的馬伕。”輕狂對著他眨眨眼。“唔。。。”少年擺出一副思索的神色,“有什麼報酬嗎?”輕狂拍了拍胸膛,驕傲得意看著他,“跟著小爺,不僅吃香喝辣,美人隨便挑!”她說得豪氣干雲。
“可以挑你嗎?”少年笑得人畜無害。“嗯,考慮一下讓你侍寢。”她狡黠快活的眨眼,而又板著臉,故作一臉正經,“快點蹲下!”絕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嘆了一口氣蹲下身子。輕狂將一盤的糕點端起,就趴在他的背上,一口口吃得津津有味,“出發!”
絕歌側過頭,瞥過她的臉,嘴上滿是糕屑,無奈的笑了笑,便是背起人從牆越過,落到了喧鬧的街市之中。他的速度如風,街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