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風吹走。
狂風呼嘯捲過,池邊的白蓮被吹得東倒西歪,連池水也被吹得泛開血色漣漪。
突地,狂風又剎那間消失不見,彷彿被突然蒸發了一樣。
然而,先前只是堆滿死屍的走廊裡,多了一種令人厭惡的氣味。
狼嗜血殘忍的氣味!
如小型的紅色燈籠,幾乎掛滿了整個走廊。每隻紅燈籠,都充斥著狂暴殘忍的貪婪,夜間裡,隱聽得有水聲,一滴一滴掉落地上,叫人悚然發冷。
“怎麼,一群連人都不配稱得上的可憐野獸,也想來打發我嗎?”冷冽寒意的嗓音響起,面對這些恨不得想要撲上去將她吞吃的狼人,她只是淡淡揚起下巴,倨傲得如君臨天下的王者。受到了她這個氣勢的影響,亮的刺眼的紅光稍稍黯然了些許,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真不愧是御輕狂,膽識過人,也很會逞口舌之利。”一道悅耳的笑聲響起,在夜色中走出一名年輕的男子,穿著簡樸的青色長袍,面孔也很英俊,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的貴氣,那溫和的笑意如沐春風般的迷人。“口舌之利?”輕狂輕撫摸著小思輕的頭,淡然的與他直視,他那充滿著溫和笑容的眼眸,有著隱藏的嗜血,那是比惡魔更加殘忍百倍的目光。
“抱歉,我對耍嘴皮子沒有什麼興趣。”她漫不經心的應道,將小思輕放到地上。小丫頭剛想說些什麼,卻因看到她眼中的嚴肅乖乖住了嘴,走到林若清的身邊,讓其抱起。
年輕的男子見到她這個動作,眼中的笑意加深,“御輕狂果真是對家人朋友有情有義。”輕狂不動聲色擋在他們的面前,沉聲說道,“廢話不想多說,請問閣下有何指教?”年輕男子拍了拍衣袍上的皺褶,低眉的瞬間閃過冰冷神色,抬起頭,又是溫和的笑顏,“沒什麼,只是想要找輕狂世子討個說法而已。”
“不知道輕狂世子可曾聽說過,狼人的內部和外部成員均是受到了多批神秘人的攻擊,損失慘重。”年輕男子笑吟吟的問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狼人族是否打算想要因這個藉口將我這顆眼中釘除掉?”輕狂只是風輕雲淡的掀了掀眼睫。
“世子說話委實太嚴重了些。”年輕男子搖了搖頭,轉而笑了笑,“其實這點數量對我狼人族來說,算不上是什麼。只是,有人的做法太過卑劣,竟是想要將被虜的成員,成為他們內應。”俊美的臉龐一絲笑意也沒有,“這是你狼人的事情,我不予過問,只是,閣下不覺得擋路太過分了嗎。”
男子微揚起唇角,“世子此言差矣,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既然已經確認那幕後主使者是我,還需要這麼假惺惺嗎?”輕狂將裙襬撕開一小布條,將散開的長髮合攏住束起,打了結之後,她上前幾步,一臉平淡的伸出手,將束在腰身的嗜血幽冥鞭解下,握在手裡朝空中甩開,幾聲清脆炸響開來。
年輕男子的眼眸幽深難見到底,“既然世子執意要與我族為敵,那就別怪霜清不客氣了。”他退後一步,手上不知道何時有了一把羽扇,“啪”的一聲瀟灑展開,遮蓋住半張面孔,黑色的眸中,有一抹紅色霍然亮起,似燃燒的火焰,幽幽如鬼火一樣充斥著詭謫的神秘。
年輕男子奇異的眸子看了輕狂一眼,口裡不知在喃著什麼,然後展開的羽扇一揮,扇頂直指他面前的輕狂。頓時,淒厲狼嚎的聲音在夜裡響起,潛伏在周邊的狼人狂性大發,本來對輕狂早已經垂涎到了極點,在催促的命令之下,更是被激發了狼持有的貪婪殘暴天性。
看著不要命撲上的狼人,輕狂的眉微微蹙起。形狀似人,但卻是像狼一樣四爪著地,白色的長長獠牙向嘴角外翹下,不是狼的綠色眼睛,竟是紅色的。與憂憂發生形變時一樣,但憂憂的血色瞳孔是有如瑪瑙一樣鮮紅欲滴,而這些狼人的紅眼,是野獸的眼睛,完全沒有人的情感。
“這樣奇異的品種,似乎沒嘗過呢。”輕狂撫著嗜血幽冥鞭,輕聲說道。幽冥鞭似乎聽懂她的話,鞭身發出黑色亮眼的光澤,隱隱看到奇異的符文在鞭中流轉。
“那,就嚐嚐吧!”她的嘴角掀出冷笑,將黑鞭呈半圓的姿勢甩開,前一排的狼人立即因被劃過脖子而暴斃,綠色的血液緩緩流淌下來,浸溼她腳下的走廊,同時白衣上也因血的飛濺染上了滴滴綠意,宛若是翡翠一樣的亮綠,閃著熒熒綠色火光。
“綠血?變異人種嗎?”她伸出食指捻了捻衣服上的綠色血液,頗為感興趣的研究。年輕男子皺了皺眉,顯然對第一次的進攻很不滿,那麼多的狼人,居然連衣角都沒碰到。於是他的羽扇再次一揮,又有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