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遇上了她,那個躺在地上僵硬不動的男孩,他的渾身也被打得傷痕累累,遍佈傷疤的醜陋臉上令人驚悚難安,他與他,也是被人所不屑的,心裡驀地湧上一股同情。“渴。。。”只聽得他的夢囈,早已乾裂的嘴唇泛出血絲。
他很想去幫他取水,可是他現在左腿傷殘,來去一回都要幾個時辰之久。於是他咬破嘴唇,附上她乾裂的唇,讓殷紅的血液流入她的口中。之後察覺他在發著高燒,才一直陪著他,給他餵食,他乞求這個孱弱的生命能夠得到緩解的期限。
一次,給發汗的他擦身,無意間發現他原來是“她”,但她身上的深淺傷痕更是讓他驚訝瞪大眼,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於是,他心疼了,更加無微不至的照顧她,他無法給她什麼物質上的高貴,他只有默默關心著她。
如今,好不容易讓彼此更加貼近了,而他,卻在現在顯露他變異的形態!他該怎麼說?她會嫌棄他嗎?不,他知道,那樣的絕世人兒,是不會嫌棄他的,這也是他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可是,他目光的認可,並不是代表世人的肯定。像他這樣的異類,那些世俗的眼光是無法容得下他的。
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可是他心疼狂狂!她的雙眼瞎了,全身被鞭打得累累傷痕,還中了毒,如果不盡快醫治的話,她的生命肯定會受到威脅!這樣的她,讓他怎麼捨得?不想和她分離,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懂他的人,唯一一個能走進他內心的人。
可是,他逼不得已!他死不足惜,他對這個冰冷的世界已經感到厭倦和絕望了,是她的出現,給了他生存的希望。只要她能夠好好的活著,即使要他粉身碎骨也不怕。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牽掛的只有她而已,只要她過得好,他做什麼都值得了。。。
心在沉澱,終於是找著了最終的思量,夏無憂的眸光驀地變深,逸出深深的哀傷和悲痛。他們,就要分離了,從此遠隔天邊。好捨不得,真的好捨不得。。。
“憂憂,你在發什麼呆啊?你娘子我都要渴死了!”等了好久的輕狂忍不住喊道,三月的天氣最是炎熱,雖然他們處在森林中,那猛烈的陽光仍是透過層層枝丫和樹葉,升高的溫度灼著大地,比生煙還要火熱幾分。夏無憂才回過神來,斂了斂臉上的憂傷神色,儘管他知道她看不見,可他就是不由自主想要掩飾住自己。
“水來了,狂狂,張開嘴巴,我餵你。”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將荷葉湊近她的唇邊,小心翼翼倒入她的嘴裡。喉嚨得到了水的滋潤,清涼一片滑過心間,輕狂砸砸嘴,似乎在回味那甘甜。“你還要不要,那裡還有兩捧,我去拿。”確定自己決心的夏無憂現在忍不住躲開輕狂,他害怕她會發現些什麼,只得謹慎掩飾著。
只是,一向敏銳如刀尖的輕狂又怎會不曉得他的心思?她雖沒有完好的眼睛,但她的心思一直都是細膩如絲。“憂憂,你過來我身邊。”她沉下心思,壓低清脆如珠嗓音。正欲邁腳離開的夏無憂被她毫無預兆的一句而停下來,神色閃過僵硬。她,發現了什麼?
“夏無憂,我叫你過來我這裡。”察覺他的停滯,輕狂更加確定這裡邊定是有事隱瞞著她,不由得提高聲量,她害怕他會胡思亂想,然後做出一些犧牲自己的傻事。這個傻男孩,總是為被人著想,因為自己的家境遭遇,總是自卑。他可知道,她有多麼的心疼他?
不情願挪動著自己的腳步,夏無憂直挺挺站在輕狂的面前,不自然咬唇,卻在躊躇上前,“狂狂,你怎麼了?”輕狂低眉,爾後張開雙臂,帶著一抹燦爛的笑意,清聲道,“狂狂想要抱抱憂憂,狂狂想要道歉,他不該惹憂憂生氣的。”
凝視著那醉人的微笑,夏無憂忘記了他現在的處境,情不自禁上前擁著她,柔聲安慰著,“憂憂永遠不會生氣,憂憂只是氣狂狂那樣的自暴自棄。”他嘆息,帶著無奈的繾綣,不捨和痛苦。“那麼,如果狂狂不自暴自棄,憂憂就不會生氣了?”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輕狂的語氣帶著卑微的懇求。
“嗯,只要狂狂能都照顧好自己,憂憂就不會生氣。”夏無憂暗了暗眸色,才勉強自己揚起笑意。輕狂抿了抿唇,想撫上他的臉,卻在唇邊的溼熱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憂憂,這是什麼?”她不解的問。驚,夏無憂猛地瞪大雙瞳,那是他的獠牙!
“狂狂。。。”他吞吞吐吐的,目光閃躲想要後退,長尖的獠牙卻被她緊緊握住,讓他一陣疼。
“這是什麼?”輕狂再一次的重複問道,語氣裡多了份質問的凌厲。“狂狂,不要問了好麼。。。”他低低的哀求著,空氣帶上了沉重的氣息,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