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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被踹倒在地,後腦勺撞上冰冷的鐵牆,頓時一股熱血流下。而本是劇痛的面板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因此而裂開來,道道血痕蔓延,男孩的臉更加是恐怖了。
少女鄙夷瞥眼在她眼裡懦弱的男孩,“哼,真不知道你這種廢物災星出生在世界有什麼用,不僅敗壞家門,讓羽家在天龍大陸上蒙羞,讓兩大世家嘲笑,令人人都知道羽家有個懦弱膽小如鼠的廢物災星。只會給人拖累。也許像你這等比老鼠更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或許一生下來就是個笑話的吧!哈哈!比屁都不如的廢物!”少女狂妄的笑著,踏出了牢房。
之後,又是鎖鏈響動。
輕狂側身倒在陰溼的地板上,瘦弱的雙手一點一點支撐自己起來,這居然是足足用了幾乎半個時辰。當她重新倚在牆邊的時候,感覺到呼吸越來越急促。望著地上的那潭血跡,她的黑瞳裡出現了無法言喻的憤怒,滾滾的熊火燃燒,滔天的恨意在胸中瘋狂的滋長。
今天的不堪恥辱,她定會加倍討回來!她從來就不是心軟之輩,陰狠毒辣才是形容她的代名詞。千刀萬剮都不足以洩她心中的憤怒,澆滅她滋長的恨意。
死神九泉豈會是如此輕易的罷休?哼,羽花嬌,甚至是龐大的羽家,若是這次能夠活命出去,療養傷勢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滅了你們的老巢!端了你們的老窩!讓你們知道死神不是好惹的!
年少輕狂 第二章 可惡的羽家
大約是又過了三天,加上前三天,輕狂已經是整整共六天都滴水未進,加上傷口的潰爛,她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的時間,只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在逼近。她不甘就這樣輕易的死去,所以咬著牙硬是堅持下來。或許命運就是這樣的反覆無常,在頻臨死亡的面前,忽然是出現了一絲曙光,有了轉機改變命運的機會!
第七天早上,輕狂渾噩的半醒半昏,但鎖鏈響動清晰的聲音,讓她暫時清醒過來,理智也漸漸回籠。只見兩個彪形大漢抬著架子進來,將已經是不能動彈的她粗魯擒在架上抬出去。輕狂忍著疼痛,不動聲色的閉眼裝睡。
“哼,我看這個懦弱的五少爺恐怕沒幾天活了。”一名大漢輕蔑的看眼裝睡的輕狂,語氣間滿是不在乎,甚至是與少女般,把他當成廢物一個。“嘿,也許上位者和閣官要召見他,或許是想要把他逐出家門呢!畢竟連屁都不如的人,留在羽家簡直是侮辱家門。”另名大漢揚揚粗大的眉。“哈哈,比屁不如,你說的很對!”大漢相視,更是放肆的大笑。
在看不見的角度裡,疤痕滿橫累累的小手緊緊握在一起,有細微的血液流出,漫過指尖,延到衣角。微微掀睫,眼眸流露出來的殺意竟然是如此的驚心動魄!駭人極其!
到了客廳,大漢們便收起了先前嬉鬧,神情緊張嚴肅抬著架子進入。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將架子放在地上,卑微的低著頭出去了。
客廳蔓延著一股窒息之感。在座的是羽家的上位者以及裁決的閣官,嚴肅的面孔流露出貴族般的傲氣。羽家的代位者,也就是在羽家七子中排頭的老大羽秦,見輕狂未醒,他冷冷的皺眉,“來人,拿桶冷水——”中氣十足洪亮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見擔架上的身子蠕動了些許。
雙手支撐在身側,緩緩半起身,男孩的表情迷茫無助,“大伯。。。”他怯生生的喊了聲,黑瞳中似乎有了久違親人的喜悅。“我不是你大伯,我沒有你那麼丟臉的侄子!”羽秦絲毫不掩飾他的厭惡神情,冷漠不屑。見自家的大伯連自己不認,男孩不由得黯然低頭,只是在濡溼長髮掩蓋下,眸裡的深處閃爍嗜血和輕嘲。
“羽輕狂,我念你是三弟的親兒,你大肆辱罵你的長輩堂姐,還出手傷人的事我暫且放你一馬,不予追究。但你私自偷盜羽家冰天火舞譜的罪名是在劫難逃!雖然你是羽家的人,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我請羽家的裁決閣官來此,就是要定你的罪罰。”羽秦的口氣似乎在對狗說話,那樣的厭惡和漫不經心。
男孩一聽,立刻露出恐懼的神色,被毀的臉龐更是讓人驚悚,忍著滿身的疼痛如狗般爬到羽秦的面前,泛著膿水的手拽著羽秦的衣角,佈滿血絲的黑瞳睜得大大的,“大伯,狂兒真的沒有辱罵堂姐,是堂姐她想要掐死我,所以狂兒真的——”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男孩如斷線的風箏撞摔在牆上,嗚嗚的抽泣聲響起。
“混賬!”羽秦口氣生怒,看著被玷汙的衣角,火氣更是大了。“狂兒知錯了,不要打狂兒。。。”男孩抱著頭蜷縮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