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弘長老,“快,帶路,給阿羽一個安靜不會打攪的房間!”弘長老一愣,她漆黑的瞳孔不時有血紅的絲掠過,看起來甚為驚駭。
“你還在想什麼,快帶路啊!”輕狂咆哮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弘長老的神智清醒回來,“是,這邊來。”曉是一向穩定的他,也被她的咆哮嚇得三魂都沒有了七魄,弘長老慌忙帶路。“阿羽,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她看向懷中眼神有些呆滯的君羽,低聲呢喃,也不知道是為了安慰他還是安慰自己。
廂房內。
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好冰!”輕狂忍不住低呼著,然後雙手包裹著他的手,想要借自己的體溫溫暖他。看著他,他的面容蒼白一片,連嘴唇也發紫。他仍是睜著眼,但是眼眸無神,卻毫無任何的光澤,失去了焦距。
“該死的,怪老頭怎麼還不來!”輕狂咬著牙,想要起身,卻被他拉著了手,“阿狂,不不要走……”他的眼睛沒有看向他,但是他卻是這樣說,嘴唇在顫抖儒動。“阿羽,好,我不走。”她強忍住要崩潰的淚水,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被那小蛇咬了一口的毒性。
一處破舊的古城廟中。
在一處的雜草堆中,一名絕色無代的女子閉著眼安靜坐著,在她手臂上,纏著一各與方才一模一樣的小蛇,只不過蛇身通黑,仍是那毫無溫度的碧血雙瞳,冷冷的看著一切。突地,那蛇身不住膨脹,宛如冰塊被壓碎的聲音,黑色水汽飛瀉,終於消散在空氣中。
“咳咳咳…”妖嬈的黑血從女子的唇角流淌下來,她不住咳嗽起來,先前還紅潤的臉龐就像是被抽乾了血色一樣,乾巴巴的如枯皮一樣,女子支撐不住倒雜草堆裡,烏黑的髮絲散落一片。
那纖長睫毛微微眨動,露出那潭如墨的秋水,她的唇邊揚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御輕狂,你既然敢搶我的哥哥,我就讓你痛不欲生,咳咳咳…”更多的黑血流出,將她半張臉染得如鬼一樣驚悚。她的唇角咧開,露出一排被黑血覆蓋的牙齒,“你會生不如死的…”手指不住抽搐,終於,失去了生機。
以生命為祭,凝練出黑白碧血雙瞳蛇,只要被咬到,毒性滲入體內,絕無返回生天的機會。
“阿羽,堅持住…”她緊緊握住他冰冷的手,低低喃著,隱隱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輕狂,怎麼了?”御無斬推開了門,便看到那個孤寂的身影,之前的她還那麼意氣風發,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如此的深刻。“阿羽他,中了黑白碧血雙瞳蛇的毒。”她的雙瞳忍不住縮小,凝視著那蒼白的容顏。
“什麼?!”一向沉穩的御無斬大驚失色,奔到床邊探脈,剎那,表情瞬即凝固,眉頭擰得不能再擰了。“阿羽他怎……”看到他糾結的表情,輕狂眼神在顫,正欲詢問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噤住了口。
修長如玉的手好像被吸乾了水分一樣,劇烈的癟下,到最後只能看見一層皺皮裹著指骨,看起來極為令人驚駭。而那柔順烏亮的髮絲,白色的點點,從發頂開始,一直蔓延到髮尾,在輕狂驚恐的目光下,一瞬白頭。
三千青絲,剎那芳華消逝!
唯一不變的,是那張溫暖的俊顏,依舊是如墨般濃郁的睫毛,嫣紅如櫻的薄唇,白皙臉龐上是似玉的光滑,他只是在失神著,並未感受到生命的消逝。
“還是要走到盡頭了……”御無斬輕輕嘆了口氣,將那枯槁的手放下。“這是什麼意思?‘還是’是什麼意思?‘盡頭’又是什麼意思?”輕狂倒吸一口氣,急忙抓住御無斬的手,不算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了肉中。
老人仍是不動聲色,只是眼中卻流露出了惋嘆的可惜,“輕狂,你還記得吧,那次祭天大典,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是君羽趕來。”輕狂皺起眉,“是這樣沒錯,可是和這件事情有什麼聯絡?”
御無斬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看向窗外,“那次的祭天大典,四道勢力埋伏在凌皇宮中,以君羽是情報之王玖宮的宮主,自然也注意到了。同時他是個極為聰明的人,當著四道勢力一旦出現的時候,他就猜測到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且那些猜測還是全部成立。”
“作為千年帝王星的你,在鋒芒羽翼展開的時候,就已經有不少的勢力瞄上你了。作為四大隱秘勢力,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帝王星的崛起,所以,他們在等待一個下手的時機。所以那次祭天大典,無論你是贏還是輸,最終會只落得個被控制成傀儡的下場。”
輕狂的雙手不住緊握,這,才是當年的意義真相嗎?
“君羽知道你這次的危險處境,所以他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