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他的替身!那麼,他的溫柔表情,時不時流露出來的痛苦講結,以及他低低的呢喃,都只是透過她的臉給得另外一個人?不,她好不甘心!六年的寵溺時光,難道只是幻影?
女子的目光掠過那抹纖細的身影,又暴怒起來,幾欲咬碎滿口銀牙,都是他,都是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是因為他才令得一向疼愛她的哥哥跟他翻臉!她要殺了他!不經意瞥過面前那把華美匕首,森冷的刀面倒影出她略有猙獰的面孔。
“你這個賤人,我要與你同歸於盡!”女子急忙抓起匕首,同時她飛快從腰間取出一個黑色的小包,長長的指甲用力一抓,刺破了小包,頓時,一股黑霧從女子的身邊蔓延開來。被黑霧一接觸,就立即讓人昏迷過去,大廳頓時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人們的慌亂逃跑的腳步聲以及驚恐的尖叫聲混在一起,乒乓不絕於耳。
“該死,竟然是毒氣!”絕歌急忙掩住口鼻,因為眼睛都滲入了絲絲毒氣,顯得極為血紅恐怖。他知道,要是在這毒氣中多待一會,即使是內力高強的他,眼睛也會被毒氣蠶食。而現在,這毒氣一放出來,無論是再怎麼絕頂的高手,他們的武功就會暫時使不出來。
相比之下,若是他昏了過去倒只是受到一時間的昏迷,不過作為高手來說,他們是最不容易昏迷的,更別說打昏自己了,也只能承受這種煎熬。這種毒氣蔓延的快,但是,退去消散的也快,只要承受住半柱香的時間即可相安無事。不過高手過招,總是隻在一瞬間就決定勝負,若是這時候失去武功,那麼真的是任人宰割了。
在濃濃的黑霧中,他突地看到一抹透著寒氣的冷光直襲而來,心口頓時一陣窒息,幾乎將他血液快要凍結。“輕狂,快趴下!”他嘶叫著,幾乎,就是反射性不經過思考的動作,他急忙將身旁的人緊緊攬入自己的懷中,隨後只聽見利器刺破面板的聲音,鮮血飛濺的聲音。
“白狐狸!”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到,反而是被拉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中,鳶尾的味道瀰漫鼻腔,貼著他灼熱的胸口聽到那樣的聲音,她第一次嘗試到了慌張的滋味。“呵,女人,想不到你也會害怕的…”他低下頭,冰冷的指尖觸著她毫無血色的臉,本來以為可以貪戀的久一點,卻因堅持不往虛脫倒在輕狂的身上。
“哥……哥?”黑霧中那張濺滿了鮮血的精緻臉龐看到那倒下去的身影,“哐當”一聲,沾滿血腥的匕首跌落地上。
“我竟然殺了哥哥?”她驚恐瞪大美目,不敢相信的後退幾步,撞翻了一桌子的酒菜,她則是狼狽跌坐在地上。她無助的蜷縮的身子,卻發現自己白嫩的手掌粘粘的鮮血,頓時發狂大叫,瘋了一般衝出門口,嘴裡喃喃著,“我殺了哥哥,我殺了哥哥……”
“白狐狸!白狐狸!”黑霧太過濃郁,讓她的眼睛也變得血紅,刺痛著,讓她的視線極為朦朧和模糊。輕狂慌張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高大身軀,來自他身上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鼻腔,她手腳有些冰冷和僵硬。“輕狂,我好累……”他低低的呢喃,有如孩童般的稚嫩,想要索取溫暖的懷抱。
原來,她的懷中,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傷痕累累的心,也算得到了慰藉。
“白狐狸!不要睡!白狐狸!”聽見他那充滿著疲憊的口吻,輕狂慌亂得不知所措,“該死的瘋女人!”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咬牙切齒去恨一個人。“噓,別說話,讓我休息一會。”他氣若游絲,感覺一陣的天旋地轉,但他仍然竭力的穩住那混沌的頭腦,背上的傷痛讓他連呼吸都感到一陣抽痛。
“可是,你在流血!”輕狂咬著牙,語氣間帶著她罕見的著急。“沒關係,若是能換取抱你的時間,就算流盡了也沒關係…”他扯著嘴,蒼白的臉龐是溢滿的溫柔,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夠放下所有的防備。其實他真的很想抱著她,想要就這樣的不放手。
輕狂,你不知道,和你敵對的冰僵局面是最難過的事情,忍著想你的難過,忍著愛你的痛苦,哪怕是心如刀割,也絕對倔強說著傷人的話,其實不過是掩飾愛你的方式,掩飾想你的心動。偽裝的面具,在轉身的那一刻,卻碎得如此不堪一擊。
看著你對著別人淺笑嫣然,被別人擁入懷中,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默默數著日子,就這樣過著單調枯燥的生活。表面說什麼沒關係,卻總是躲在角落裡一發呆就是一整天,偷偷回想著我們少年時候的快樂,想著你的俏皮,想著你的胡攪蠻纏,想著你的一切。
可是,甜蜜的回憶往往隱藏著令人蒼白無力的心痛,於是在笑過之後,又不得不忍受那隨之而來的傷心。有人說,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