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傷,都可以讓我暴跳如雷,你該知道的。”他的眸色深沉了些許,那丞相就是因為對御輕狂出言不遜,才會被他抄了家,若不是礙於命令,他連他們的九族都給拔了。
御君羽,並不像是表面那樣的溫柔,而他內心的溫柔也只給予他的兄弟,更給予了眼前他最心愛的人。但對於別人,就算是血流成河他也不會眨眼。他既然能夠扮一個長年臥榻的藥罐子受人氣,自然說明他的心性隱忍到了一個可怕地地步。等到爆發的那一天,那些藐視他的人就會知道他的厲害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得便是他的這種人吧。而且君羽是十分護短的,別人出言詆譭他心愛之人,自然相當於他他沒什麼兩樣。所以他才會暴怒,一夜之間將那根基雄厚,威名赫赫的丞相府給滅得個屍骨無存。如此,可見其手段了。
“現在四道大勢力明顯都把陰謀打到你的身上,不讓我防備不行。”他吁了口氣,語氣間並不是對這四個勢力的忌憚,而是對於輕狂處境危險的擔憂。
他微微嘆息一口氣,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六年前的那次祭天大典之上,當你去救你的父母之後,我曾經與過無玄子和御無斬密談過,他們跟我約定好了,若斯想要你擺脫凌皇宮隱藏的勢力,便是要隱去你的記憶,成為元國失散多年的太子豐篤。”
“不然的話,依你那時候的羽翼未滿,很難擺脫他們的糾纏。而在這期間,他們也告誡過我,我不得去找你,否則就會讓你置身於一種危險地局面。所以才會拖到你恢復記憶的六年之後。”他低垂眼簾,唇邊不是那溫柔的笑意,竟有幾分森然的味道。
任何敢傷害她的人,他絕對不會令他們好過的。千年雄厚根基的四大勢力又怎樣?動了他的人,他絕對會拼命報復!或許他現在的勢力還不可以與之相提,但是他可是蟄伏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五十年,知道他有了與他們抗衡的資本,再一舉同歸於盡!
“原來是這個原因。”輕狂若有所思的想著,阿羽是什麼樣的人,她自然頗為清楚。阿羽絕對不會將她置於險境的,當年忍痛將她送走,明明就知道她將來會失憶,卻還是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是保全她的唯一辦法。她幾乎能夠想象到他當初的糾結心情。
“阿羽…”她輕輕嘆道,反手將他抱住,“當你的你,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遭遇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內心的掙扎。所以,你不用自責的。”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心疼人的嘆息,如風兒的輕嘆,似乎能洗滌人的心靈一般,讓人不自覺就放軟了心。
“可是阿狂,你知道那種不能保護你的感覺是多麼難受嗎?”他的手臂緩緩收緊,連聲音也帶上了緊張和害怕。“在這六年裡,我無時無刻都在自責著,要是我當初的實力再強橫一點,就不會把你送走了。只要強,只要強一點…”
他說著,手中的拳頭卻在不斷的握緊,眼神不復柔情,滿是陰鷙,咬著牙。
“你這個表情還真猙獰。”輕狂轉過頭,輕佻的挑起他的下巴,狹長的丹鳳眼流瀉出水銀般的光澤。“呃,”君羽語塞,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他居然讓阿狂看到她這樣的一面。纖長的眉緊緊糾結在一起,咬著下唇,心底微微有了慌亂。
在君羽換不過神的時候,“啵!”輕狂狠狠在他的臉桑親了一口,笑得極為滿足,卻依舊儒雅如斯,“這就是懲罰。”白皙如玉的臉龐幾縷紅暈飄過,惹紅了天邊的雲霞,他低著眼,眸底卻是掠過柔情,那嗓音輕柔如那流動的水,帶著一股攝人心魂的深情,“我願意接受懲罰。”
“既然這樣,你以後就要變強一點哦。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那就得拿出你的實力來。”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因為他臉上泛起紅暈,她幾乎能夠能夠到他的心跳聲。既然無法周全的保護阿羽,倒不如讓阿羽有自保的能力,這是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激勵他的信仰。
“遵命,我的殿下。”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深深印下一吻,就像是騎士神聖的起誓一般,要永遠忠實於他的主人。而他,則是要永遠忠實於他唯一的女王,永不背叛,即使是世界末路,也要陪著她走。這是他的信仰,也是支援他的信念。
輕枉則是輕輕眯起了眼,望著他虔誠的神色,她在心裡也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保護好阿羽。既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麼就讓她做這個大陸的唯一主宰吧,把所有威脅到她親人的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如果非得讓這個世界血流成河,那麼久由她開始吧!
以修羅之心,踏上修羅之道,用血祭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