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只發現在電閃雷鳴之間,不過是眨眼的瞬間,那鋒利的劍尖已經要抵住喉嚨了,不過是一寸之差。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劉離發現這個侍衛的嘴角邊掛著得逞和戲謔的笑容。
被騙了?!他大腦當場當機,轟然的空白一片,而那劍尖已經刺入了喉嚨,卻不見鮮血飆出,原來是虛空的幻影!那居然只是一道因速度一動過快的殘影!他駭然的收回劍,這個看起來醜陋如怪物一般的侍衛在速度上竟然連他也不及!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戲謔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本來還想你多活幾天的,現在,就免了吧!”劉離大驚,剛想轉過身去,就覺得肩頸處一痛,轉眼間失去了意識,被黑暗吞噬而不甘閉起眼,“砰”的一聲倒地不起。
“嘖嘖嘖,這防守真夠差的。”輕狂在劉離倒地的一刻,就慢條斯理的撕下粘在臉上的噁心東西,那動作從容心裡卻不鎮定。其實輕狂很想一把撕下的,不過這東西黏性極強,拉力越強反而會更加容易黏在臉上不下,到時候,她這一枚翩翩美男就在難以招蜂引蝶了。
聽到那倒地聲,安靜坐在的君羽掀開了蓋頭,就看見輕狂嘴角微微抽搐撕著她臉上的東西,而他的腳下,是被拍的暈死過去的劉離。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清瘦卻高大的身軀將玲瓏的她完全給遮蓋,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有點粗獷的男人味,讓人有安全感。
“讓我來。”輕狂的五指雖然纖巧,卻太心急了,這一下反而會撕不好,於是君羽不由請纓幫忙。“阿羽,這個東西好惡心,你還是不要碰好了。”輕狂皺了皺眉,並不希望他白皙的手沾了這噁心黏黏的東西,那寬厚的手掌,應該是乾爽潔淨的,一如他撫摸她的額和捏她的鼻的細膩之感。
“沒關係。”君羽唇邊漾起一抹春風般的笑意,溫巧的手將她的手拿開,隨後替她緩緩撕毀著那粘在臉上的東西。這動作雖慢,卻比輕狂快多了。他那纖長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一般的,一碰到哪裡,哪裡的穢物就會被清理乾淨,引得輕狂驚歎連連,他的笑意繼續加深。
“阿狂,你不說教訓劉離幾下就好了嗎,怎麼把他給打暈了?”君羽笑著問道,雖然話語有些責備,但是那語氣分明就是寵著她的古靈精怪的。“誰叫這樣一隻蛤蟆想對我家阿羽心懷不軌的,我自然要履行我的護花使者的責任,把他給打扁扁咯!”輕狂俏皮的一笑。
“阿狂,你說錯了哦,話語裡有語病。”君羽微微一笑。“什麼?”她疑惑不解。“對於這些人,應該是癩蛤蟆。你剛才漏掉一個‘癩’字。”君羽朝她眨眨眼,使得溫潤如玉的他竟有幾分腹黑的特質。輕狂一怔,旋即笑了起來,幾分靈動,“阿羽好壞呀。”君羽笑著回應,“彼此彼此。”
“不過,你把人給打暈了,上哪去打新郎呢?”將她臉上的東西給清理乾淨,君羽將她帶到盛滿溫水的木盤前,將幹手帕浸入溫水中,然後扭幹水,小心翼翼貼著她的臉,將殘留東西清洗乾淨。那表情,那動作,盡傾柔情。
“阿羽真是糊塗呀,新郎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嗓音純淨如那不慘雜質的流水,輕狂的嘴角勾起。“哦?”以他絕頂聰明,從那個劉離倒地不起,他就已經猜到阿狂在想些什麼了。不過,他喜歡他們之間的交流,所以也寧可裝笨一回!
不,在阿狂的面前,他總是笨得像個小孩。君羽莞爾一笑,眉梢上溢著溫柔。
“難道阿羽不喜歡我娶你嗎?”悶悶的聲音從手帕下傳出來,君羽難看到她的嘴癟著,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頓時,他的嘴角忍不住心情大好揚了起來。
透過那薄薄的手帕看到那人笑得一塌糊塗的幸福,輕狂也眉眼帶笑。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在他的絕對包容面前,她的孩子氣就愈發任性了。因為她總知道,無論做了什麼事情,總會有人替她收拾爛攤子。這種被寵愛的感覺,也只有在阿羽身邊才能感受出來。
“我怎麼會介意呢。”君羽透過手帕,悄悄掐了她的鼻子一下,惹得後者不爽的直皺眉,“阿羽,不要捏了,再捏下去,長鼻子會不好看的。”君羽俊顏含笑,“有什麼關係,若你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娶你,這總行了吧。”這句話看起來很像玩笑話,卻。。。也是他的心裡話。
“我才不要呢!”輕狂嚷嚷的大叫,眸底卻如一池春水,那樣溫柔。“為什麼?”他的眼瞳忍不住縮了縮,小心掩飾住自己的受傷,裝作漫不經心的回答。“因為,我要娶你呀!”待輕狂覺得吊足了胃口,才一臉笑意指著他,“阿羽要當我的新娘,又怎能娶我呢?應該是嫁我才對!”
“好吧,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