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半去浸酒。敏銳如輕狂,又怎會聽不見這些罵人的話語?所謂能忍則忍,但是她也決不允許別人踩在自己的頭上!她的自尊是比天還高!
“在那之前,在下希望麗雪公主出街的時候覆上面紗,免得讓剛出生的小牛嚇得魂飛魄散,到時候母牛可會來索命的,那可就不得了了,堂堂一個公主竟然是把那麼可愛的小生命給嚇死了,你說,狼星的人會怎樣看你?”
輕狂涼涼的開口,目光略帶嘲諷的笑意。
“你、你不要亂說話,本公主傾國傾城,又怎會醜陋那個地步!”氣急的玖麗杏眼怒瞪,卻惹來一陣脆如銀鈴的樂聲,果真是腦袋一根筋就通直的野蠻公主,沒點心計城府的她在這個浮華掩蓋白骨的宮廷內,很快就會被狠狠給踩碎。美貌又怎樣,不過是皮下白骨,繁華過後,也只剩下一絲嘆息。“是啊,可惜嘍,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再美的人,誰知道她心底下想的是什麼心思?”輕狂聳了聳肩膀,一副看得很透的模樣,讓玖麗恨得牙癢癢的,真想拿菜刀來砍死他!“哼,論美豔,你不是比本公主更勝一層嗎?
”玖麗冷哼了聲,眼底透著怨恨。
雖然她有些不願承認這個少年著實是美得驚人,但為了能夠打擊他囂張的氣焰,她也認了!
“我?”輕狂摸了摸滑膩的臉龐,唇邊漾起如水般純澈的笑意,“那是當然,本少爺天生麗質難自棄!”然而輕狂自戀的話語差點沒把玖麗氣得發瘋吐血,這個少年著實是太臭屁了!他究竟知不知道這個“羞”字怎麼寫?
心中似被哽了一道,玖麗有怨難發。
“王姐,賽會就要開始了,你該回位了。”冷淡的聲音驀地插入,帶著刺骨的冰寒和冷氣,玖麗被這氣勢狠狠一震,跪扈的氣焰頓時被壓下不少。
“小歌……”她揚起水色眸子,做一派楚楚可憐。麗雪公主玖麗的性子潑辣野蠻,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她有個致命的弱點,那便是她的弟弟玖歌。玖麗一直對玖歌很上心,處處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從別人口中聽得玖歌喜歡性格淡薄優雅的女孩兒,於是她也拋棄之前豪氣的習性,跟著凌國請回的嫉嫉學習禮儀、女紅,企圖將自己打扮成一個喜人的大家閨秀,可惜,她只在玖歌面前裝得像,在別人面前又成了野蠻的公主,對人指手畫腳。就是這種虛偽的嘴臉,讓絕歌厭煩了她,雖為自己的姐姐,卻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王姐。”絕歌不領美人情意皺起了眉,冷肅的神色更深了。玖麗也只得不甘不情願離去,走前還給輕狂拋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準靠近她的小歌。接受到她眼裡傳來的強烈資訊,輕狂也只是懶懶挑起眉,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瞥見輕狂沉悶的神色,絕歌神情僵了一下,才用微笑掩飾住自己的心疼,親暱摟住輕狂的脖子,語氣輕浮暖昧,“好啦,小乖乖,現在沒有人可以打攪我們了,繼續玩親親。”磨蹭著耳鬢,絕歌滿足眯起眼。“白狐狸。”
低沉的嗓音緩緩溢位,輕狂向遠處眺望,找不到目光的焦距。“嗯?”絕歌的動作一停,看著她的側臉,美得驚心動魄。“你現在有實力與玖中抗衡麼?對我表現的那麼明顯,是為了利用我麼?”輕狂偏過頭看著他,曾妖嬈慵懶的眼眸迸射出一絲精光,若是以前的話,他獻殷勤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時刻把她棒在手心寵著她。
“老實說,我想篡位。”絕歌俯下頭,冰冷尤帶著溫熱的薄唇貼上她的圓潤的耳垂,有豔色在流轉。“那你就去啊,關我什麼事。”即使是這等勁爆的訊息,輕狂依然是那個天塌下來你來扛的悠閒表情,未見絲毫的驚訝和擔憂。他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在朝廷上風雲那麼多年,她才不相信他沒有動過篡位的念頭。
“現在這個選姻賽會,就是玖中對我下手的最好時機。”絕歌波瀾不驚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毒,那股陰冷的氣息漸漸蔓延開來。“你是說,他準備在你的婚宴上下手?”輕狂沉吟半晌才說道。絕歌露出讚賞的笑意,跟聰明人說話果真是不需要浪費口舌,一句話就能拉近主題。“哼,那個老傢伙,連塔木奇爾的領主給被他拉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他還把撒那廖的弱點探聽一清二楚,用那個暖床的女人勾引他,擺明是要與他結為盟友一齊對付我。這次擇偶宴會,很難保證不會出什麼意外。”絕歌面面俱到分析著眼前的形勢。
輕狂托腮深思,眸光愈發愈深沉,黑波將她的光亮全部掩蓋。“況且,你的憂憂還是站在王上這一邊的,以他的心計,恐怕我更難應付。到時候一不小心,便是屍棄荒野的下場,”絕歌的語氣似笑非笑,帶著那麼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