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灌醉。哼,她御輕狂是誰啊?!這點雕蟲小技也敢在她面前顯擺?
挑挑眉,輕狂掀起墨睫看著眼前這個新房,到處都是紅色在蔓延,幾欲灼傷她的眼。目光瞥向規矩坐在床沿邊的“新娘”,輕狂的惡作劇心思又興起來了,紅唇在搖曳的燭光下詭異彎起來了。於是,俊俏新郎邁著極不穩的步伐,踉蹌走到床邊。
粗魯將蓋在“新娘”頭上的喜蓋給掀開,丟棄一旁,一番驚心動魄的美豔讓俊美的新郎也不自覺閃了閃神。柔順漆黑的青絲未束,懶懶披在腦後,慵懶的神色竟是別有一番風情。那張精緻絕美的臉,如浸了清水宛若水晶的雙瞳,因柔和的燭光添了幾絲朦朧。紅得過分的薄唇,透著水色的亮,有暗夜的妖的惑。
“娘子,你真美。”細膩的指腹滑過美人新娘無暇的臉蛋,新郎痴痴笑著,幾分垂涎的口氣。“夫君,你也俊。”美人娘子丟擲個是男人都會慾火難耐銷魂的媚眼。
年少輕狂 第七十七章 危機來襲了!
紅紗帳落,新郎慾火難耐撲倒了美人娘子,望著壓在身下的美人娘子,新郎目光略帶痴迷捧起一縷黑髮,湊至鼻尖輕嗅,“娘子,你好香。”他輕喃,唇邊逸出抹絕美無倫的笑意,滿室芬芳在流轉。美人娘子淡笑不語,唯有黑色水晶眼眸掠過的精光彰顯著此刻的算計。
正在紅紗帳內春光旖旎的時刻,新房的房門被人給踹開了,來人的氣息很縈亂沉重,應該是快馬加鞭趕來的。看著滿室的紅豔,似乎把來人給震住了,腳步停滯不前,愣愣站在門前,本就沉重的呼吸更是凌亂。“誰?”輕狂感受到是一股熟悉的氣息,頓時在心底猜測這人會是誰。“輕狂?”似乎聽出了輕狂的聲音,來人的語氣急促起來,有著迫切。“弄影?”輕狂訝然挑高了眉,急忙從某妖孽身上起身,掀起紅紗,少年的身姿映入眼簾。
一身簡練長衫,細看衣腳都被撕裂成條,少年的鬢髮凌亂,昔日的俊容憔悴一片,眼睛深深凹陷下去,眸裡迷人的光澤被疲憊和黯然給取代。見到輕狂,沉重的俊顏立馬添了幾絲光亮,發紫嘴唇抖動,訴說著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弄影,你怎麼成這樣了?”輕狂慌忙下床,大步如飛來到御弄影的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弄影立刻上前狠狠抱住這個唯一能令他心安的人,他這幾日的焦急、不安、恐慌,在少年的面前驀地爆發開了。他的身體在抖,輕狂也只得滿腹疑惑緊緊抱著他,給他安慰。
“弄影,告訴我,你這樣急著趕來,是凌國那邊出事了麼?”輕狂穩住他的肩膀,趕忙問道。御弄影渾身一顫,嘴唇急促顫動起來,“奪權了,大哥他奪權了!不僅二哥和四弟被囚禁於水牢,連御風王爺和若清王妃因叛國的罪名都被監禁在東宮!”
猶如天打雷劈,輕狂的腦子轟然炸開,身體逐漸僵硬,怎麼可能,印象中那個雖冷酷卻對她寵愛有加的別漠,怎麼會?
“叛國的罪名?那、那他們怎麼樣了?”輕狂抓住弄影的手,焦急瞪著眼,她無法容忍自己的親人置身於那種危險的局面中。“不知道。”疲倦的少年黯然搖搖頭,“大哥發動政變的時候,將皇室的貴族全部收押在天水殿。當時我正在一處郊遊,才躲過了這場劫難。”
“二哥他們被監禁在水牢的時候,因為我沒有任何勢力,我根本做不了什麼,只能在凌都裡東躲西藏,是二哥身邊的老管家叫我來找你,他說你會有辦法的,所以我才一路狂奔而來。”無法保護兄弟,與兄弟並肩作戰的痛苦在少年的眸心流轉著,壓著他纖瘦的肩膀,喘不過氣來。“我一直以為,要動手的會是御謹,沒想到居然會是別漠!”緊咬著嘴唇,少年為自己失算而拖累家人感到懊悔,在紅袖中的纖手,更是狠狠握住成拳,指甲因力度過猛而鑲進掌心,絲絲鮮血滲出。失算,她竟然是犯了這等嚴重的錯誤!
朋友又怎麼樣?真是太可笑了!自己的交心也不過是一人的心意,能抵得上那萬人崇拜麼?權力和膜拜,多令人心動!幾次的體貼溫柔,就能淡化他心中的權力慾望了嗎?御輕狂啊御輕狂,枉你自稱玩轉陰謀陽謀,到頭來也不過是屁話!連家人都保護不了,簡直就是蠢蛋一個!天才,呸,簡直就是天生的蠢材!
輕狂再次用力掐住手指,紅色的妖蓮綻於指尖,她強迫自己用冷靜的理智將快要崩潰邊緣的瘋狂硬生生壓了下來。
前世父母的慘死在她面前悉數回放,成為她心中最暗的夢靨,雖然最後是把仇人狠狠給摧毀了,但那又能怎樣?死了的人永遠就是死了,再也不能復活過來了!如此,在這異世第一次給了自己家的溫暖的親人,她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