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輕狂同情的視線越來越多了。
不爽,他就是不爽!年輕的時候,他陪著先皇出生入死才換來今天這等祥和的局面,就算等他老了,他也能做個幕後的王牌軍師,指揮他的徒兒征戰沙場,少敗多捷,創造一個讓人驚歎的成績。且不論當初的先皇對他禮敬三分,就算是今日的申帝,也不敢隨意忤逆他的意見!
軍隊忠誠聽著他的命令,就算是敵軍也得是對他聞風喪膽,偏偏就是這個不知道從何處冒出的小毛頭,奪走了他的軍令,還被很沒面子當著軍官的面被打,這口惡氣叫他怎麼能咽得下!他在軍中建立多年的威信和威望,就是被這小子胡亂一搞,少了一截!
張欽越想越覺得這個毛頭小子實在是太可惡,可惡到他想要親手掐死他!但是他明白,無論他心裡再怎樣的憤怒,他也不可能對輕狂放肆用刑,因為兩人的身份不是一個檔次,要是他敢用刑,他的後果肯定會很嚴重!
就如張欽想的,儘管輕狂在眾人的眼中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但是他身份和地位是不可置疑的,儘管再怎麼的無能,他仍是太子,元國的將來儲君!因此,張欽雖然惱怒成羞,卻也不敢一把刀就給砍下去,讓人一命嗚呼,畢竟他還要向豐申皇帝交代的,太子在軍隊這邊出事,怎麼也會引得豐申勃然大怒。
張欽雖然有些頑固不化,但是他也不是全然是笨蛋。
“什麼,你這個死老頭,你以為你懂得很多啊!老頑固,本帥看你才是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得吧!”一聽見別人罵自己,輕狂也忍不住跳腳起來,牙尖嘴利的反駁回去,雖然這是她故意要挑起這個老頑固的怒氣的。
果然說是老人不能氣,一氣就會差點心臟病發,張欽更是典型的例子,被輕狂的話氣得臉都青白了,顫抖著聲音,蒼老的面孔湧上濃濃的怒色,“你、你這個大膽的臭小子,竟然膽敢說老夫是小屁孩?哼,老夫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呢!”話畢,老人順了順胸口,繼續惡狠狠瞪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哼,老夫雖然頑固,但總比閱歷淺什麼都不懂的小蝦米好!”張欽自從一遇到這個讓人頭痛的太子,他的雙眼沒有一次能夠和氣眯起來的,一直都是瞪大著雙眼,想與輕狂據理力爭不落下風。
“哈?我說張欽軍師.怪不得您老這麼容易被氣,原來是吃得鹽太多了,嘖嘖嘖,十足像個河東獅那樣,老是到處找人噴火,原來是吃鹽吃上火了!我就說嘛,老人家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吃那麼多鹽幹嗎,不知道吃太多鹽會致病的嗎!輕狂搖了搖頭,做一副沉痛惋惜之情。
“哎喲,瞧我這不好的記性,原來您老已經五十多歲了,哎,怪不得是越活越回去了。”輕狂聳了聳肩,一雙漂亮到迷死人不償命的雙眸眨呀眨的,顯出一份純真無辜之色,就如那弱弱的小鹿,那樣讓人憐愛。
“你、你、你!”張欽實在是被輕狂的一連串拐著罵人的話語給整氣了,差點沒兩眼一翻,雙腳一軟趴在地上。遇上這個臭小子,他即使有再長的壽命,也會被他活活折了一半!
“你、你、你,你什麼你啊,你只是一個軍師,我是堂堂尊貴的太子殿下,您老要尊稱我一聲殿下!我說你是的,在軍中混了幾十年了,難道連這些基本的禮節還不知道嗎?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打仗,還說混了十幾年呢,連討好上頭都不會,你這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啊!”輕狂翻了翻白眼,倒是挺有理的爭奪。
“你!”張欽被他那副翻白眼的模樣給氣暈了,差點沒抄傢伙帶人衝上去群毆了。
“還說是你?真是人老就越糊塗了,說了要叫我殿下的嘛,要不是太子和元帥,這兩樣任你挑選,這三個反正隨便。”輕狂唇邊扯出一抹極淡的笑意,傾城的笑意極好的掩飾住那一身溼衣的不堪,那種冷傲的氣質在周身圍繞。
“哼,臭小子,你死到臨頭還嘴硬!”老人知道拗不過他的牙尖嘴利,也只得用眼角不屑的餘光看著她。大概是真的被輕狂的狂妄又不禮貌話語給激怒,老人現在只想要怎樣壓過她的風頭,把她鋒利的角給磨圓!
“嘖嘖嘖,我說您真的是老了吧,我是元帥,是發號施令的主持人,何時輪到你來記錄我的生死了?”輕狂甩了甩額前的溼發,水汽漫飛,那張俊美的臉龐洋溢著年輕的氣息,那雙眸如浸入水中的寶石,流轉著瑰麗色澤,讓一些心裡防備差的年輕士兵都忍不住低下了頭,這殿下長得實在是太妖孽了,一個動作都能被他詮釋那樣完美優雅。
“哼,一個無能的窩囊太子,整天只會吃喝玩樂,你以為這支強壯的軍隊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