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口吻裡也多了一抹發自內心的恭敬。
“哦,那好吧,把這籠子裡開啟吧,我要回去找我的小侍女。”輕狂舒了一口氣,以一副我是老大聽我命令的模樣來發號施令。“抱歉,殿下,這鑰匙,在老師那。”韓衝有些無奈糾結起長眉。“什麼!奶奶的,我說了那麼多,連口都幹了,連水也沒有,竟然還要關在這裡,真命苦——”中氣十足的話語戛然而止,輕狂迷人的黑瞳瞪著前面的竹筒。
“殿下,請喝水吧。”韓衝恭敬將裝水的竹筒遞上,換來後者一記沉默。“你出去吧,我想要好好靜靜。”輕狂臉帶著抽搐說道。“是,請殿下好好休息,韓衝會說服老師讓他把您給放出來的。”韓衝頷首,接著就離開了,營帳中又只剩輕狂一人。
過了半個時辰……“對不起殿下,老師說要待這場與昌元小國的戰爭結束後才能讓您自由。”韓衝低著頭,有些愧疚。“哼,我就知道那個老傢伙那麼要面子,不知變通,這遲早害死他!”輕狂一肚子鳥氣,半晌才揮揮手,“算了,你們什麼時候出征?”
“明天。”說到戰爭,韓衝的臉色有些凝重,因為老師現在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取代太子應有元帥位置,重新發號施令。老師他年輕時可能是名悍將,但是由於年齡的加重,他的思想已經不符合現在的發展主流,只能是被時代淘汰。
以前他在的時候,因為是元帥,所以才能夠及時勒令出老師的錯誤,不讓軍隊蒙受到過大的損失,可是現在老師攬權自大,根本就不聽任何的勸解,他還真是擔心老師會做出後悔的事情,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以老師越活越回去的倔強頑固的性子,又聽得了勸嗎?
老師如今執掌軍隊,他能感受到他年輕時的野心又漸漸復甦了,爭強好勝的性子在萌芽…“對不起,殿下,因為明天要出征,韓衝現在還有要務在身,先行離開了。”韓衝再次對輕狂拱了拱手,然後又如來時一樣匆匆離去。
“明天嗎,這麼快……”輕狂將視線注視在自己的手掌上,媛媛收攏然後又舒開。
她從來都不會賭上人的性命,尤其是保家衛國衛兵們的性命。然而這次,她卻不得不犧牲打頭陣的前鋒來吸引敵人的注意和分散。那個老傢伙應該不會那麼蠢讓全部的精英都一起去打頭陣吧?畢竟這不是賭局和下棋,所有的事情都是無法預料的,未知是變數的代言詞。
想要打贏勝仗,首要條伴是軍心!其次才是指揮。現在這支軍隊的心還不屬於她,所以在指揮方面肯定與精準有些差別,打起仗來不得心應手,也就毀了一半的勝算。然而打仗,只要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就決定勝敗的輸贏!她就是想要收復軍隊的心,才能夠心無旁鶩做好一切的準備應敵!
她之所以激怒張欽將她囚禁於此,其實也不過是作戰的一個方案。昌元小國這次有狼星國的支援才會變得那麼囂張,而且昌元小國先前懦弱至極,又無兵力支援,而且他們的國君不過是昏君,座下的大臣都是無能昏庸之輩,又豈能將元國還算一流的軍隊打得落花流水?
依照這幾天收到的軍情機密來看,幕後指揮者的手段詭異,佈局手法十分精妙,不過是用稍小的兵力,加上就能把元國駐守在北邊礦山上的一支大軍給殲滅了大半。經過這幾日的研究,她猜測這幕後的指揮者,很有可能是那個文武雙全的玖歌殿下!
手握三兵元首,訓練出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白玖騎的二王子玖歌……,哦不,該說是太子了。此人對軍政有極為豐富的經驗,計謀層出不窮,如鬼法般的佈局變化多端,使得敵人聞風喪膽,比冷血鐵人御風王爺更加的讓人感到恐怖和可怕—— 這從他在十四歲時開始征戰時就能體現得出。
如果背後操縱者當真是玖歌的話,恐怕這將會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敗仗!
這情況對她很有利,敗得越慘,士氣就越低,如果此時英雄扛刀相助,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收復軍心的手段。但是這畢竟還要行軍打仗的,損失一半人數就算了,那老傢伙雖然性子倔和虛榮和自以為是,但說這戰鬥的經驗,還是著實比韓衝要豐富。俗話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而且若是這次打仗僥倖贏了,她也無所謂,樂意坐享其成,反正她的任務就是帶著軍隊凱旋歸來,而且她不出去作戰也有很充分的理由(被監禁自由),到時候又有誰敢說她辦事不力?她先把以下犯上、先斬後奏這頂大帽子扣押在張欽這個老頭身上,即使他怎麼樣的放肆,到了皇帝面前,也不還是一樣點頭哈腰。
不過,她對那個文武精通的玖歌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