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魂是一種幾乎絕跡迷香,生長在極陰寒之地,十個年度才開放一次,非常稀少。吸入情花魂花香的人會把散放花香的人當成自己心底最愛的人,然後會讓人喪失理智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狠,好狠,竟然是利用舞姬們跳舞的時候來散發微弱的情花魂花香,然後再叫攜帶情花魂花香的舞姬再跳一場,使得香味更加濃郁,中毒也就越深!輕狂火大捏碎花瓣,抬頭環視整個會場,除了她和那個白衣女子,每個人都是痴痴的模樣,眼裡都是炙熱。
瞥眼沉浸在幻覺中的絕歌,只看得他的紅唇微微蠕動,似乎在說些什麼。輕狂皺了皺眉,再看對面的夏無憂,他蒼白的臉龐泛起了胭脂般的紅暈,唇角勾起,好像在回憶一些美好的回憶。該死,他也中了情花魂花香的毒!
靠,一切都是撒那廖佈下的陰謀!
“停下!”輕狂拍掌而起,放滿水果桌子因她的怒氣被拍成兩半,木屑翩飛。被輕狂這樣狂大壓人氣勢一震,還在跳舞的白衣女子不自覺顫了一下,舞步也輕緩下來。“解藥呢!說!情花魂的解藥呢!”輕狂幾乎是瞬間衝到她的面前,用力掐住她的手,白嫩的手腕泛出紅痕。“公子,痕兒聽不懂您說的話。”白衣女子清麗的臉龐出現了慌亂,半晌才平穩下來,以平常冷淡的口氣回答。“哼,你會不知道,我勸你乖乖交出解藥,否則你就準備下半輩子只能躺在棺材裡!”墨色的眼眸是怒火在猛烈的燃燒,手下的勁越發越重,幾乎要捏碎她整個手腕,白衣女子吃痛喊了一聲。
她怎麼能不生氣?若是拖的時間越長,就多一份生命危險!中毒越深,心智便喪失的越快!直到最後,會變成一個白痴的!白狐狸和憂憂都是她的至生好友,她怎麼能夠容忍得下?!
“公子,痕兒真的不知您的解藥是什麼!”淚眼汪汪,白衣女子咬著粉唇,卻是死都不肯鬆口。“我再說最後一遍,給我情花魂的解藥!”那滔天的怒氣將輕狂的黑瞳都泛上了血絲,漸漸覆蓋整個眼眸,女子只覺得一陣心驚膽顫。
“解藥!”她大吼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氣勢把女子震得眼冒金星,她的嘴裡仍意識不清喃喃著,“沒有,我真的沒有解藥……”“咔嚓”,“啊!”女子凌厲叫喊聲劃破了天際,卻絲毫不能引起輕狂的同情和憐憫,她現在完全像是頭要衝破牢籠的惡獅,急切,暴躁!
“你這白痴的女人!”輕狂惡狠狠將她甩在一邊,那種欲殺人的目光讓女子躲在柱子後瑟縮起來。看了眼呆滯在自己世界裡的絕歌和無憂,輕狂只覺得深切無力感湧起,煩躁不安,在這刻緊要的關頭,她能做什麼?!
在快要爆炸的腦袋裡突然掠過一個片段,輕狂閉起眼,內心漸漸安穩下來,恢復到如常平靜的心情。待她在睜開眼的時候,黑眸中閃過欣喜和一絲凝重。欣喜的是她找到了解開情花魂花毒的方法,凝重的是她不知道有沒有把握。不管了,先試試再說!
抿了抿唇,她抽出絕歌別在腰間的軟長刻,劍方才出鞘,暗黑的劍面透著凜冽的寒光,快要將周圍的空氣凍傷,輕狂的手也被冷得通紅,渾身都似乎被冰水浸過。這是絕歌的成名武器,嗜殺之狼,除了主人以外和它認可的人,其餘的人是不可以接近它的,否則便會被凍成冰雕!
眯起散著冰冷的眼睛,兩指撫住那黑霧縈繞的列面,折射的黑亮閃入她的眼眸。“喝!”輕狂舉劍邁步向前,眼光凌厲如鋒,吐出來的話語軟潤如珠,卻也暗含犀利:
“風嘯竹青,水波寒光鬥月明,
雨濺花落,敢聞一曲蔑琵琶,
雲動,
雷響,
執劍豪耍醉林間,是狂
飲酒雅談入日邊,是痴。
夢夢夢,何處得清潤草色?
昔日江河不在如何尋?
唯自扣心扉,”
心意動,動作便如行雲流水般洩出,一舉手,一抬眉,帶著風流的嫵媚,如俊俏的少女漫步在春雨纏綿時;雷響時,與心愛的人執酒相對,笑談天下萬物成塵土。忽而,圓潤的嗓音驀地一變,低沉豪邁的音調緩緩響起:“天若擋,則斬破天穹;
地若阻,便喋血九泉,
天地同色,俯首膜拜,
控天之姿,尊吾獨步!”
飛快轉動著手中的長劍,頓時寒光四濺,柔順的青絲在空中飛揚,掠過那清潭般的黑瞳,拂過那緊抿的薄唇。
“天下正道,蒼生云云,
若如驅天邪,那得悠閒浮半生?
倒是並劍別腰,瀟灑行雲山,笑指天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