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侍候這個土皇帝,眾人可算是煞費了苦心。
為了他,眾人當車伕又當風扇,並且身兼廚師之職,可謂是身懷多技了,就算以後不當兵,應該也不會餓死了,畢竟能讓這樣一個挑剔的太子感到滿意,在任何的職業中都可以佔一席之地了。而且這些技能,他們先前可都是連線都沒接觸過的,都是拜這個太子所賜,不然他們還真是不知道他們竟然有如此的潛能。
一會這不行,一會那也不行,把眾人可是折騰夠死的了。幸好這些隨從士兵都是一些心腹,都對主上的命今不敢有絲毫的抗議,而且他們也由衷佩服這個世人皆道輕浮花心實則是雄才偉略的太子殿下,所以輕狂無論怎樣隸使他們,都覺得自己很光榮,都搶著要為輕狂辦事。
比如說打洗腳水啊,捶背,捏骨,扇風啊的,而輕狂也毫不愧疚接受了,整日被人侍候額服服帖帖的,快要昏昏欲睡了。這日子,過得比在宮中更加自由自在,混得更加是風生水起!相比於那些整日勞苦奔波的將軍,輕狂可算是一個絕無例子中的例外,恐怕任何人看來都會眼紅。
都道這戰楊九死一生,血流成河,行軍打仗這般的苦,是任何人都不想的。可輪到這個太子去打仗的時候倒是變成了遊山玩水的好去處了。要是他的老子豐申瞧見他這樣打仗,估計也會被氣得要死,這打仗可不是去遊山玩水,那是一個真正的修羅場!
不過,不管他有沒有知道,反正某人的行事作風就是這樣的獨具一格。就算是他說幹了口水,磨破了嘴皮,他仍是會這樣做,別人是模仿不來的。況且,還會有誰像她這樣囂張打仗?!
這會兒,一支浩浩蕩蕩商隊正在行在荒羌人煙的路上,烈日當空正猛。
“殿下,您累了吧,喝口水吧!”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俏媚的婢女溫心送上水囊,遞給一旁閉日養神的年輕男子。那男子擁著絕色之姿,完美的五官足夠讓人能想象得出他睜開眼後會是那般傾城,當那帷幕掀起,風躥進來的時候,拂動著他鬢邊的發,露出那朵精緻的血蓮花,那平添的一抹妖治,更是叫人連呼吸都要斷了。
“嗯?”只聽得淺淺的哼聲,男子纖長的睫毛輕輕動了,然後,擾如破繭成蝶般,那墨色的翅緩緩舒張開來,露出一潭清冽近乎冷漠的冰水,待他看清眼前之人,才用轉動著那似流轉水的眼眸,把方才的冷漠消逝得一乾二淨。伸手接過水囊,倒是毫不客氣咕嚕咕嚕下肚,擦拭嘴邊的水跡,才把水囊遞回去。
“霓兒,這抵達元鎮的路程還有多久?” 這已經是有五天的時間了,想必韓沖和吳忠也該在離村安定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任務怎麼樣了。男子雙手交叉撐著尖細的下巴,若有所思看著那被風撩起的帷幕。“若是依現在的路程,大概一天就能到達罷。”霓兒揚起著小臉蛋,粉嫩粉嫩的。
“還有三天麼…”輕狂轉了轉閃亮迷人的黑瞳,幾縷精光掠過,如她那唇邊勾起的淡淡笑意。
一天中午,這位脾氣頗大的太子爺,正乘涼於一片難得罕見的綠蔭下,周圍還有幾個搖著蒲扇計程車兵,此刻天氣雖然炎熱如火,而他們處身於一個陰涼樹蔭下,自然也感到舒暢之極,不時深深吸了口新鮮的空氣,與在之前的趕路之處的灰塵滿天飛不同,這裡是塊寧靜的樂土。
若不是元國和昌元在此處交戰,恐怕這真會是個未經歷過戰事摧毀的世外桃源。
元鎮是北邊礦山上的第一頭鎮,出產的資源都是從這個鎮運出來的,久而久之,這裡為了吸引更多的達官貴人來此遊玩且商議,一些想把元鎮發展更為遠久的商人們就把光禿禿的山路和山頭種上不少的綠樹,經過幾百年的呵護,才長成今天這樣枝葉繁茂。
“駕!駕!駕!” 在此刻難得享受的悠閒之際,有幾聲雄厚的喝聲從遠而近的傳來,餘音擴散到眾人的耳朵中。在這個戰亂時代,還有人在元鎮出來的?莫非是流竄計程車兵,亦或是逃出來的逃兵?
不過眾人疑惑歸疑惑,卻也不敢把驚訝之色過於流露,怕會壞了規矩上前大呼小叫的。於是這樣一想,按照名自的崗位,默默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反正這種事,要是頭沒發話的話,他們就不該多管閒事,畢竟還有任務在身,可是擔之不得,甚至出了一點差錯,都可能會遭到上頭的咆哮。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不是笨蛋就不會去做。
“公子?”清純的小侍女瞪大著水眸,小聲喚著那似乎進入夢鄉的俊美男子,因為他的呼吸聲起伏都是那樣均勻,很難讓人懷疑他還沒有睡著。“少爺?”霓兒再次試探性輕輕喊了聲,有些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