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年擺了擺手,笑眯眯的說道。
眾人皆倒,把場面鬧得那麼大還算是耍孩子脾氣嗎?他們可沒有見過這般狂妄的小子!跟皇上當面對著幹,出言挑釁,而皇上重兵在握,明明是處於上等的優勢,卻對他無可奈何,能做到這個份上的可真是千古第一人!他們今日算是大開眼界!
“哼,朕才不管你是孩子好,孩子脾氣也好,總之今天,你就得為你的輕狂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向冷靜的御謹終於是被少年的狂言給激得失去了風度,站起身朝桌子大拍一掌,咆哮道,“來啊,給朕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拿下!”
見皇帝終於失去了耐心,在下邊等候的衛兵立馬握住武器,如滾浪般一起湧上祭臺,將黑衣少年團團圍住,長戟的冰冷光亮給青黑的鐵面具籠上一層刺眼的白光,面具下豐潤的紅唇抿起,唇邊盪出如海棠嬌媚的笑意讓得衛兵都在瞬間失神了一會。
握鞭的胳膊微微抬起,左腳尖後退小步,踮起右腳尖。正在眾人疑惑的時候,少年又淺淺一笑,然後身形猛地一旋,猶若在跳一首優雅的舞曲。黑袍因被灌入風而鼓動,迎風搖曳的裙襬揚出魅惑的身姿,在黑甲衛兵圍著的中心,一株散著甜蜜香氣的罌粟花悄然綻放。
然而,舞停,風止,周邊的世界卻再已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黑衣少年倨傲的站在祭臺上,手中握著的節肢鐵鞭散著刺骨的寒冷,即使是天空如此灼熱的溫度也無法溫暖它一些許的冷意。隨著鐵鞭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氣,方才那麼多的衛兵現在居然都成了屍體,零散堆放在一塊,血色仍在蔓延,染紅了白玉的地板。
“怎麼樣,本少所創的閻羅之舞不錯吧?”黑衣少年黑瞳中閃爍著笑意,咧開唇角,一排白燦燦的牙齒在陽光的映襯下,卻顯得有些森然,或許是他剛才的表現太過令人驚悚了,使得人都湧上了一層不安的恐懼感。
御謹皺了皺眉,眼眸裡隱晦不明掠過一絲詫異。而羽亮波瀾不驚的面孔也泛起漣漪,袖子下的手交叉一起,狠狠掐著。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大開殺戒!難不成,你以為我凌國是好欺負的主嗎?”御謹深吸一口氣,勉強抑制出從心底竄上的殺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脫離了他的掌控。但是他是一國之君,這口被人踩在腳底的怨氣,他若是不狠狠吐出,恐怕他的威信都會損失一大半,到時候天下人怎麼看他?對方不過是個十四五歲年紀的奶娃娃而已!
“嘖嘖,我說御謹啊,你是真瞎還是裝傻,真的是連本少也不認得了?”少年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眼中的笑意更加深濃,戲謔的神色讓御謹的臉色當下又黑了幾分。“哼,以面具示人,恐怕是醜陋的容顏見不得人吧?”御謹抱著胸,眼中深藏的殺意越發深重,同時那一抹疑惑也轉瞬而逝。
御謹其實心底也暗暗疑惑,這個少年他在哪裡見過嗎?為何他沒有半點印象?這樣的人物,他怎麼可能不拉攏在身邊而去招惹呢?這恐怕是傻子才幹得出來的事情,他可是一個精明人!
“醜陋?”黑衣少年年輕的臉龐下浮現出玩味,他伸出食指圈著垂留耳際的青絲,“不知道皇上可否聽過凌國第一美男之名?”
“御輕狂?”御謹再次擰住了眉,表情很是糾結,“你提他作甚,他,……”話還沒說完,話語被哽在喉嚨裡,一向注重君王風度形象的御謹也忍不住瞪圓了眼。
白皙的手掌撫上青黑鐵面具,“咔”的一聲,面具四分五裂,成碎片躺在手心裡,“怎麼樣,皇上這下該知道我是誰了吧?”輕狂輕笑,隨手將鐵碎片丟下祭臺,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碎片卻硬生生沒入下邊一個青年法師的左肩上,頓時一身凌厲的慘叫聲在場下響起。
“御輕狂?!”
瞧著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不僅是御謹瞪大了眼,連羽亮的神情也稍稍變色,不過他們是因為驚愕這名黑衣少年的身份竟然是那個號稱藥罐子的紈絝世子御輕狂!而其他的貴族官員則是瞪直了眼睛,因為少年從一出場就令得他們的印象很是“深刻”,如今再加上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俊顏,更是叫他們的記憶頗深!
當她碎掉面具的那一時間內,驚歎聲四處響起,久久不息。這訊息實在是太震撼了!誰能想到這個在世人眼中只會吃喝玩樂,舞文弄墨,身子骨弱又得要命的風流世子,不費摧毀之力秒殺上等的衛兵,還膽量頗大挑釁皇帝。
紈絝世子,搖身一變成絕世高手?
如此的話,那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信的呢?
年少輕狂 第九十四章 黑狼一出,必死!
“呵,皇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