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狠厲的一耳光,將他下面的話生生地打了回去。
路上經過的行人已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向這邊打量,就差點沒衝上來圍觀了。
水凝煙握緊自己疼得發麻的手掌,望向林茗被打得泛紅的臉頰,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決定
她從來不是多麼潑辣的女孩,從小到大連和人拌嘴的次數都可以數得出來。。
可她似乎把生平第一次的詛咒,和生平第一次的耳光,都給了眼前這個怎麼看都溫文爾雅的年輕男子。
似乎已不只恨他拆散了她和林茗,更有對林茗這個人的不滿和失望。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這種不滿和失望產生的原因,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傳來,唐思源已停住他的奧迪,快步走下車來。
“凝凝,怎麼了?”
他握住水凝煙的手,為她擦著淚,平常冷峻的臉上並不掩飾焦急和疼惜。
水凝煙感覺自己冰冷的手被他包住,像在寒風中顫抖著的心一時安定了不少,積攢了的委屈再也按捺不住,瞬間傾湧出來,低著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便哭了起來慄。
“凝凝……”
唐思源溫言撫慰,已將她輕輕擁在懷中,看也不看林茗一眼。
他果然深諳人心。
此刻的漠視,比怒目相向更具有譏諷的意味。
林茗風度再好,此時也已站不住。
他的兩邊面頰都火辣辣的,好像不只給抽了一耳光竣。
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龐,他自嘲地輕笑,慢慢地退後。
一步,一步,又一步,驕傲冷淡的退卻姿態,不再是原來的溫和含笑。
再沒有說一句話,他一低頭坐入車中。
車子發動,緩緩向前行去,然後越開越快,箭一樣衝了出去。
那輛銀白色的車輛消失在巷道盡頭時,水凝煙迷濛著淚眼,正將唐思源的襯衣捏得極緊。
緊得就像一個溺水垂死的人,終於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她期待著這根浮木,帶她遠遠逃開心有餘悸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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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源並沒有立刻帶水凝煙回家。
他正在附近一家酒店和客戶談合作事宜,被水凝煙的電話驚動,急急將客戶丟給助理便去找她。
也算是一路留心,總算能及時發現了拐到一邊的林茗的車子,將水凝煙從不想面對的尷尬中及時解救出來。
他不想丟開客戶,也不想丟開心神恍惚的水凝煙,就將她帶到了酒店中休息,自己繼續談生意,也算是事業愛情兩不誤。
晚上和客戶一起吃飯時,他也同樣將水凝煙帶在身邊,向他的客人介紹時直接說道:“這是我妻子。”
客人驚訝,“唐總已經結婚了?”
唐思源微笑,“嗯,改天我們會補辦個婚禮,到時還請賞光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