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沒躲,沒力氣躲了,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不幹了,不幹了!”
“難,委屈,這世界上難的人,委屈的人,多了去了……我也知道有很多女生都跟著些男人。過得能舒服點,也不外是個賺錢的方法,各憑本事,沒什麼不行。但是,誰都行,你就不行,懂不懂?”
宋學嘉瞪著眼睛,用手背胡亂的擦著不住下流的淚水,“這裡外裡,你就是說我被包養了是不是??”怎麼這世上覺得大四女生值得包養的還不止一個,那好我就承認,我確實有那個實力,“那好,反正你們就這麼看我了。我就決定讓他包養了,他說過,一個月一萬,還給房子,分手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回去。這比上班好賺多了。”她擦乾淨臉,已然是一臉的無所謂。
韓正元也是瘋了,為什麼她有那麼多難處就是不肯跟他講一句,卻寧願讓個玩弄女人的傢伙佔便宜,難道真是人窮志短?於是他脫口而出,做了決定。“好!既然這樣的買賣你中意,既然我給你什麼你都不要……那好!我包你,我們來做買賣。給不了你那麼多,不過你不願意的事,我決不讓你幹,我能給你最大的尊重。”他走近,看著她,“總比為了錢失身的好吧?”
聽聽,糾葛了二十幾年的關係,最後還是把她當妓女了。哼!也就是衝著二十幾年的關係,對她還算仁慈,明擺著白給她錢花。“好,成交。多了我不要,一個月你給我五千,給我一份工作。”說了這樣的話,宋學嘉感覺體溫從手指尖開始一點點散去,散出了靈魂,可惜氣昏了頭的他沒有發現。
就這樣認了?破罐子破摔?韓正元臉上的輪廓分外明顯,槽牙咬得死命的狠,只怕一張嘴就滿口的粉末,可惜被淚迷了眼的她沒看到。“明天搬過來。”他摔門走了,宋學嘉的力氣頓時全沒了,像攤泥一樣堆下去。
一夜韓正元沒回來,宋學嘉抱著充刺著他味道的被子,突然很想念老四。老四不管對人好,還是對人惡,都是是掏心掏肺的,全心全意的。好的恨不得把命給你,壞的恨不得要了你的命。而她對韓正元,想好也不知道怎麼個好法,韓正元對她做的壞事,連她自己都知道不是真的壞。
而他們這樣的不坦白,終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其實,一切歸於平淡之後,宋學嘉才感嘆,她是天底下最便宜的被包養者。
二十七、脫離苦海的通道
韓正元從出租房出來,原本打算去取摩托,可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只先好打車回家去。韓媽媽聽見開門的聲音還以為遭賊了,出來一看居然是久不回家的兒子,嚇得以為出了什麼事。韓正元擺擺手,說沒事,出去玩回來晚了又沒帶鑰匙。兒子大了,韓媽媽對他的事情覺得不便多問,讓他快點進屋休息。
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的想,想這些不平靜的日子,想稀裡糊塗談了戀愛的陳蕊,被搶了老婆的兄弟任峰,追著宋學嘉跑的東方。想到後來他認為罪魁禍首是林立石那個老小子。自從這小子在學校門口說自己是宋學嘉的追求者的那一刻,他和宋學嘉之間就出現了不可化解的矛盾。以至於他喪失理性,連該怎麼對人好都不記得了。所以,除掉這顆毒草就成了韓正元最大且最急迫的心願。
市裡有塊地皮要競標,林立石連著幾天往市局跑事。韓正元極少回家,這回卻偏偏聽說了,於是決定到市局門口去碰碰運氣。
還真是黃天不負苦心人,沒等到半個小時就看見那輛小別克,剛擦過吧,那叫一個亮。
到市局忙了一天沒碰到什麼喜,一出門卻有一驚。林立石繞不開橫在前面的小摩托,看出來是特意找他的,真沒想到居然找到這裡來。只好下車十分禮貌的問:“有事?”
韓正元從摩托上下來,拍拍手說:“我今天來就是想說句話,離宋學嘉遠一點。別老用那些卑鄙的手段,什麼扣檔案,給錢……太給男人丟臉!”
原來是來示威的,“呵呵,遠點?十米,二十米?”他依舊禮貌,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你以什麼身份來的?誰?老幾?我和宋學嘉的事你有什麼立場干涉?”
“我是誰?老幾?”韓正元指著自己的鼻子,因為年少,所以氣盛,“我!宋學嘉的同學,朋友,哥們……青梅竹馬……當然,也可以是你的勁敵。”
禮貌、平靜的表情就像假面具一樣貼在他的臉上,就連說狠話也都是波瀾不驚。“勁敵?用什麼跟我抗衡?”林立石拿下眼鏡擦一擦,慢慢的開口:“我能給她她所需要的東西,優越的生活,疼愛和關心,無論物質上的還是心理上的。你呢?別看你家庭背景好,可那些都是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