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衝進屋去開啟房燈,發現月兒正靠在床邊的牆角上,渾身篩糠一般抖著。
“不,別過來,不別過來,你走開呀,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月兒臉色蒼白地喃喃自語,身體緊緊地靠在牆角,彷彿在拼命地躲避著極為可怕的東西。看來她剛才也看到了,我連忙走了過去,低聲道:“月兒別怕,我過來了,她已經走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不,別過來,別過來……”月兒仍然在發抖。我只好上前去拉住她的胳膊。
“啊!”她又是一聲尖叫,手拼命地向後縮。我猛地拉住她,一把把她抱在懷裡,用力摟住她,大聲地道:“我是風烈,那鬼被我打跑了,不要害怕了。”
月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的眼睛透過凌亂的長髮充滿恐懼地望著我,不過顯然她已經安靜了下來。
“放心吧,我也看到那個東西了,不過我已經把她打跑了,現在她不在這裡了。”
“風大哥!”月兒猛地撲到了我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別怕了,好了好了,不要害怕了,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風大哥,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呀。”月兒哽咽地哭著。
“什麼你的錯,什麼你不敢了,月兒,你都在說些什麼呀?”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不能說,我不能說啊!”她拼命地搖著頭。
“好了,不想說就不要說了,你好好休息吧,大哥就在外面等著你。”
“啊?不、不行,你要陪著我,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離開我……”月兒拼命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背被她尖細的指甲劃出了血道。
“大哥不能在屋子裡的,我們男女有別,不過我不會走遠,我就在客廳裡,好嗎?”
“不行,不行!”她拼命地拉著我,哭著不撒手。
“那,那好吧,大哥就在你身邊,不離開這屋子,你先睡吧。”我只好說道,月兒這才躺下,但雙眼還是大大地睜著,眼神中充滿恐懼。
我足足安慰了了她兩個小時,月兒才終於平靜了下來,但就是不肯讓我離開這房子,而且像小孩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我,我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斜靠在我身上,靜靜地看著她入睡。
又過了好一會,她終於沉沉地睡去,但睡姿實在不雅,身子扭曲著,上半身整個趴在我的身上,我望著她的睡相,搖頭苦笑,這個丫頭,平時溫文爾雅的,這睡態可實在不雅,於是只好輕輕伏下身去,把她抱了起來,並平平地放在了她的床上。
這次為了讓她寬心,而且我也覺得確實兩人在一起安全些,我便沒有離開她的臥房,只是靜靜地靠在床邊。由於經歷了剛才恐懼的一幕,我也一點睡不著,便開始觀察起她的房間來。
她的臥室不大,但顯得溫馨別緻,白色的窗子,淡粉色的牆壁,四壁粘著一朵朵彩色的絹花,一個乳白色半嵌入牆內的壁櫃,和一張足有兩米五長的大木床。大床的頂上是點綴著流蘇的繡錦床簾,僅從這大床,就能看出來她的家庭一定不是一般的富裕,不過令我奇怪的是,大床的中間部分,居然鑲著一根粗粗的木棍,那木棍足有兩米多長、兒臂般粗,我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那個木棍是做什麼用的。
月兒的身體扭動了一下,半邊身子露了出來,我連忙為她蓋上軟軟的大被,免得她著涼,她只是嘴裡夢囈了一句什麼,便又沉沉地睡去。我坐在旁邊,看著她甜蜜的睡姿,不由得心裡暗歎,原來自己也是這麼柔情滿懷,這個女孩子和我的相識可以說十分偶然,但現在貿然的住進了她的家中,我始終覺得十分的拘束,沒想到今晚一樁離奇的時間,居然讓我們睡在了一個房間裡。
今天月兒確實被嚇壞了,真是奇怪,我今天也是同樣遭遇了一系列的怪事,這些難道都是巧合?它們之間有沒有聯絡?可惜的是,我手頭沒有任何有關的資料,對這些離奇事件沒有什麼明確的線索和頭緒。
不過,我的心裡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我總覺得事情發展的過於離奇,似乎什麼地方有些不近情理,但我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中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月兒早已經醒了,她正半靠在床頭,靜靜地注視著我。
我坐直了身體,笑著對她說:“白天就沒事了,看你昨晚嚇的,不過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嘛。”
她雙眼緊盯著我,道:“我昨晚的樣子是不是很可笑?”
“怎麼會,那東西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