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到驛站的通訊室。如通班所料,只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通訊室只有兩名士兵值班。通班笑著提出要求,自然被拒絕。段章掏出美鈔,一張一張地鋪在木桌上。花花綠綠的美鈔擺在木桌上,當百元美鈔增加到十張之後,段章沒有繼續增加,只是笑看著兩名士兵。
兩名士兵呼吸急促,臉色通紅彷彿醉酒一般。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終於答應下來。其中一名士兵將兩人帶到裡屋,指了指桌上的衛星電話,允許他們通話十分鐘。
通班順利地聯絡上了公司,把發生的耽擱彙報上去。公司沒有說什麼,讓他把電話交給段章。段章是公司的客戶,有一些事情,需要給客戶單獨說明。
通班把電話遞給段章,自覺地走出房間。
“你是段先生本人?”
“是,我是段章。”
“下面的事情非常重要,介於關係重大,我讓一個你熟悉的人和你通話。”
段章心中一怔,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電話裡面傳來齙牙蘇的聲音,“段哥,有件事情很緊急,這次咱們找的寮國人是扎倫,他是一個軍閥,事情在他那兒出現意外。我們有線人看見柳家的柳雲龍,在昨天進入扎倫的別墅。”
段章心中暗暗吃驚,柳雲龍好快的動作啊!
“我們公司自從聯絡上扎倫之後,就呼叫一切可能的關係,關注扎倫的舉動。這個情報來源千真萬確,兩人會面的圖片就在我的手中。你給我說過,這次對你的追殺的勢力中,最主要的人就是柳家。如果這樣的話,你現在處境不妙,應該早想辦法。”齙牙蘇說道。
“我想問通班可不可以信任?”段章急忙問道。
他知道齙牙蘇說到這份上,估計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寮國本來就不是他們業務範圍,倉促之間,他們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力了。
“通班值得信任,他一家子母親、妹妹都在香港,就算是去死,他也不敢背叛。”齙牙蘇肯定地答道。
“那好,我自己會想辦法脫困。”段章說道。
“段哥,不好意思了,這次我沒有辦好。下面我會讓公司尋找其他途徑,說不定會有轉機。”齙牙蘇說道。
“老蘇,有勞了,時間不多,我掛電話了。”段章說完掛上了電話,他想了一下,撥通另一個電話,
“你好,朱桐朱先生嗎?我是段章,是賈家的賈遠山讓我來找你……”
段章結束通話走了出來,通班望著段章,眼神裡滿是詢問之色。段章點點頭,兩人一起走出了通訊室。
“扎倫這邊事情有變化,他和追殺我的人搞在了一塊。”段章說道。
“啊!?”通班聽到這個訊息,彷彿晴天霹靂,一時間臉色大變。
他是中間人,整件事情都是他在聯絡,一步一步地找到扎倫這個關係。如果說扎倫有問題,那豈不是說他也有問題?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還在香港,這下子……怎麼辦啊?雖然陽光照耀,炎熱如夏,通班卻有墜入冰窟的感覺。
“我知道不關你的事,通班,這事由不得你,不是你的錯。該來的始終要來,只是我沒有想會以這樣的方式到來。”段章笑著說道。
“段先生,感謝你的信任,剛才、剛才我……”
“好了,其他的都不用說了,我們來好好商量一下,下面的步驟。這兒不方便,咱們到外面去談。”
段章笑著拍拍通班的肩膀,兩人一起走出了驛站。
太陽落山,山村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三三兩兩身著漂亮衣衫的女子,站在竹樓前,或倚在窗戶欄杆上,向過往的軍服拋灑媚眼,發出嬌媚得令人發軟的聲音。
段章和通班兩人也是一身軍裝,走在山村石板路上,自然成了女子招攬的物件。面對騷擾,兩人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過去,來到在一處小酒吧。
小酒吧燈光昏暗,坐了不少人。段章眼光掃過,看見阿桑總管坐在一處角落的沙發上,摟著一名女子上下其手,女子則嬉笑著躲避,故意作態挑逗阿桑。兩人鬧作一團,對四周充耳不聞,直到段章二人走到近前,阿桑才發現兩人的到來。
“通班,你來這兒也想樂一樂?”阿桑飲下一大杯酒水,笑著說道,“這兒的女子都不錯,要不要我幫你挑一個?”
“阿桑總管,我來這兒找你,是有另外的事情。”通班笑著說道。
“有什麼事情比這兒的快樂更重要?通班,你就別掃興了,都說好了明天出發,現在咱們不談這個。”阿桑總管不高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