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來的。又說,你都這個年紀了,還要趕這趟辛苦。我就陪你一塊兒去吧,回時也好有個伴兒。說著,他也找出一個嶄新錚亮的黑色人造革提包來,把茶缸和筆記本一股腦兒地塞進去,率先跨出了公社大門。
一直耗到了中午,仨人才來到了杏花村。此時,大半個村子的人都圍在西院裡,眼巴巴地盼著他們的到來。
酸杏大老遠地望見楊賢德仨人的身影,就緊步迎上去,熱切地打招呼,道辛苦。到了院子裡,他指著地上已經開膛剝皮的牛,笑嘻嘻地說道,本想等領導來驗看過了再剝的,又怕膛裡餿了,就沒來得及請示,先動手哩。
楊賢德繃著臉道,老賀,不是我說你,這明明是違反制度的,是要犯錯誤的。雖是你大我些年紀,我可要重重批評你哦。
酸杏“嘿嘿”地賠著笑,一連聲地應道,是哩,是哩,我檢討,我檢討。
老崔就上前,拽耳朵扒眼睛扯皮肉地察看牛的死因。過了半晌兒,他才道,是病死的呢,不是意外傷亡。
這句話,引起了人群一陣聳動。人們都敬重地看著老崔,從心眼兒裡感激這位胖乎乎的老頭兒,覺得他是那麼地親切可人。要是他嘴裡突然冒出句“意外死亡”的話,誰也別想吃牛肉喝牛湯了。
酸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