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為難,但小田還是很有服務熱忱地去準備那兩杯沒有指名的咖啡。
“放月,我好熱哦!我看這裡的空調不佳嘛!我們下回不來這裡了。”梁朵坐下沒兩分鐘又開始抱怨了。
“隨你便。”放月淡淡地說。
“你真是的,對我這麼冷淡,我們是未婚夫妻哩!”梁朵嘟起了唇,眼睛鬼鬼崇崇地飄向吧檯那邊,“放月,你看,吧檯那個男人好討厭哦!一直對著我胸口看,他分明是在吃我豆腐嘛!還有坐在門邊的那個大鬍子,猛對我眨眼睛,哎呀!這些男人真是壞死了。”
聽完梁朵的話,齊放月直覺地就想笑,他硬生生地忍住了,但是卻傳來抗議的聲音——
“喂!小姐,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石楚俏生生的臉蛋上是一絲嘲弄兼不服氣的表情,“請你搞清楚點,吧檯的那個男人叫小田,他往這看是因為關心我的咖啡喝完了沒,而門邊那個大鬍子則是畫廊的負責人,他想邀我做他的模特兒,所以三番兩次地來這裡找我,這樣你弄明白了嗎?請你別再往你自己臉上貼金。”
“你……你是什麼意思?”梁朵不甘示弱地瞪著她,“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你才是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根本就不認識那些男人。”
“好啊!要不要我叫他們兩個過來證明?”石楚挑釁地問,“如果待會他們承認認識我,你就要向我陪罪,至少得學學狗叫才行。”
“你……你……”梁朵張口結舌,轉而向齊放月求救,“放月,你看這個女人,她在欺負我哦!我不管,你快幫我出口氣啦!”
“別吵行嗎?我在看書。”放月手下翻閱著一本店裡的雜誌,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你這可憐的女人,連男朋友都不願意幫你出頭,我看你還是快回家檢討檢討自己吧!哎,怎麼會有這麼不討人喜歡的女人呢?奇——怪——”石楚意味深長、眼神噯昧地由上到下打量著梁朵,還故意露出一個“不怎麼樣”的明顯表情。
“放月!你看她啦!竟然這樣批評我,你一定要幫我作主!”梁朵又跺腳又扯衣袖的,還要保持一副柔弱的樣子。
齊放月還是充耳不聞,完全不理會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
“看吧!他不想理你,你還是聰明點,自己想辦法吧!”石楚揚揚眉看向齊放月,一邊幸災樂禍地說。
對於此刻齊放月那副冷漠的樣子,石楚現在反而感覺到欣賞有加,如果齊放月真的為梁朵出頭,她可就什麼話也不用說了,還好,算他聰明!
想到這裡,石楚不由地將跟光睨向齊放月,她眼眸迷眯起,一種類似研判和玩味的眼光。
“看什麼看?不准你這個沒水準的女人看他,他是我的未婚夫,你別妄想了。”梁朵潛意識地將身體傾斜往齊放月的身上靠去,阻止掉這漂亮女人那道具有威脅性的目光,現在的梁朵渾身充滿警戒,像只母雞在保護小雞。
“我不是在看他,而是在可憐她。”石楚橫了梁朵一眼,口氣更不客氣了,“我可憐他怎麼會看中你,和你這種單調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定沒有任何樂趣可言,教他別讓灰塵蒙閉了雙眼,否則會後悔莫及。”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梁朵既狼狽又憤恨,“你再這麼亂說下去,相不相信我會讓你這個厚顏的女人永無超生之日?”
石楚笑了,“相信!我當然相信。”她灑然一笑,“梁多集團的千金小姐嘛!想你梁氏近年來在商場上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講的話我當然要相信,而且,”石楚看著梁朵,露出一個詭異邪惡的笑容,緩緩地說:“我好怕你啊!梁小姐。”
“你……”梁朵的臉上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難看,“你怎麼認識我?”
石楚嫣然一笑,她的笑容是既迷人又危險,“粱小姐,你真是喜歡說笑話,現在誰不知道梁氏那位其貌不揚的小姐高攀上了揚鷹集團的齊二少,這種新聞怎麼可能會不寫在商業週刊中?你說是不是?”
“喔,對了,我還有事,就不防礙你們在這裡喝咖啡培養感情了,記得好好培養感情哦!不要閃電結婚又閃電離婚,那可會是個比你嫁入的齊氏更大的訊息哦!”
“當然,如果真變成那樣的話,社會大眾和媒體也不會感到奇怪,畢竟你們會離婚那是很自然的事,自然得就像你不會有能力俘擄一個男人的心一樣自然,你說對不對呢?”
說完,石楚背起揹包,瀟灑地戴上太陽眼鏡,朝梁朵做了一個從容的微笑,轉身離開了,留下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梁朵及緩露笑意的齊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