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1 / 4)

這是一個揹人,他的五肢從前面折到了後面,本來是一種失傳很久的刑法,折斷四肢和頭部而死,喻指無臉見人。

可是,這也太詭異了。

第二張似乎是最近的,照片裡的那個人四十來歲,和英喜有幾分相似,但他的四肢和頭也已經開始向後旋轉了,從那人痛苦不堪的臉來看,的確是非常殘忍的刑法,這身體已經不是正常的身體裡,猶如一個提線木偶。

“第一張,就是我爺爺臨死的樣子,他用最後的氣力告訴我們拍下來,而第二張,就是我的父親,這是我離開日本的時候拍的,他已經在死亡邊緣了,而我,恐怕不久也要成為下一個了。”英喜說。

“的確很奇怪,而父親似乎沒有在筆記裡留下關於這個的任何資料啊。”紀顏苦惱地說。

英喜告訴我們,當年他爺爺來的時候病症也十分嚴重了,紀顏的父親幫他扭轉了過來,但是沒想到他還是死了,而現在我們根本無法知道如何去治療,更何況,筆記也說,無法知道病根,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另外,和爺爺一起參戰而又回來的戰友,都是這樣痛苦死去的,他們的子孫也是,彷彿如同咒語一樣,旁邊的人根本不同情我們,而是說是活該,他們謠傳說爺爺和他的戰友在中國觸怒了當地的神靈,而導致遭到了報復。而爺爺說當初他來找紀先生的時候,由於對自己的過錯羞於啟齒,也怕紀先生生氣,所以隻字未提。”英喜說到。

“看來,我們得知道當年你爺爺到底和他的戰友在當地做了什麼事情,恐怕這是事情的根本了。而且,我們時間不多,你父親恐怕撐不了多久。”紀顏從來不會去說謊話安慰別人,因為他覺得這是對他人得不尊重,英喜似乎是個很堅強的人,他點了點頭。接著又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心形吊墜。

吊墜開啟,裡面有個人像,是個外表平和清秀的女孩子。

“這是我妻子,她已經懷孕了,我無論如何,即便是拼上性命,也不能讓我未出世的孩子揹負如此殘酷的命運。”這一句,英喜是說出來的,雖然斷斷續續,發音並不標準,但我卻聽得異常清晰。

我們三個先去了躺當地的資料庫,結合白水良夫生前留下來的不多的資料,知道白水曾經擔任過准尉一職,並在進攻江西洞庭湖的時候被委以巡邏後方的任務,他和他的下屬戰友,在這城市停留過一些時日,接著隨著十一軍開赴前線,從武漢出發,發動了直攻衡陽的大會戰,徹底擊潰華軍第九戰區的主力,然後往柳州去了。

而且白水良夫自己也說道,他的錯源自於這裡。我們尋著不多的痕跡,想找到當年白水所在部隊駐紮的地方。

可是,途中,英喜已經接到電話,父親已經病逝了,他強忍著沒哭,只是不停地吞嚥唾沫,大睜著眼睛望著天空。我想去安慰他幾句,但被紀顏阻止了。

“讓他一個人呆會吧。”紀顏望著他,眼睛裡似乎可以找到相同的悲傷。

不過很快英喜又恢復過來,但是我可以發現他的脖子已經有些歪斜,而同樣他的手腳也是。

“快些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英喜將字條遞給我,上面的字跡已經很潦草了。他腦後的人臉漸漸變的清晰起來,而且開始微笑。

一天過去了,查詢一個當時的一小股日軍的動向實在非常困難,偶然的一個機會,我們經過一個縣城,想詢問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並且把白水良夫的照片給他們看。

白水良夫當時只有二十多歲,幸好他是個相貌奇特而容易記住的人,圓圓的腦袋,向外凸出如同的了甲亢的眼睛和一對鷹眼,雖然充滿剛毅的精神,卻也透露出幾分殘忍。

終於,一個老人非常激動地告訴我們,他認識白水良夫,因為在為日本軍隊修築防禦工事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來監督的白水良夫,因為白水良夫在日本人中還稍顯寬厚,並未過多責罵,所以對其略有印象。

他還告訴我們,白水和他的小隊,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村子裡。我們謝過老者,馬不停蹄地趕過去。

英喜的症狀更加嚴重了,就像渾身抽筋一樣,我和紀顏只好攙扶著他過去。

“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也要為我的家族後代解除這個厄運。”他流著淚說。我和紀顏點點頭。

到村子的時候,已經是入夜了,我們花了些錢,住在了一戶老鄉家裡,我們叫英喜不要開口說話,更沒說他是日本人。

因為,早有人提醒過我們,這個村子裡的人十分仇恨日本人,即便是三歲孩童,也被從小教育過,日本人都是人渣,是畜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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