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俱樂部留下來的。
“太奇怪了。”紀顏望著我說,“每次那歌聲響起後就有人死去,而且第一個是把自己用魚鉤吊死,第二個卻看上去像是意外。而且凌鳳原本是替補的,要不是那個叫魏曉雪的女孩突然喉嚨出了意外,剛才的合唱輪不到她。”
“你的意思是,剛才合唱的十人,甚至,”我壓低了聲音,“甚至包括李多都有危險。”
“的確,剛才凌鳳就站在左邊第二個,而第一個,則是第一死的女孩。”
“第三個是誰?”我忍不住問道。紀顏搖頭。
“不記得了,只知道李多和那個叫呂綠的女孩子是第五和第六個。我覺得最好搞清楚二十年前這裡的合唱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點點頭。落蕾決定先回報社查檢視,而我和紀顏決定呆在這裡,看看有什麼線索。
剩下的七個女孩一直呆在排練室,出了這種事,本來的演出當然取消了,而且訊息被嚴密封鎖了起來,學校就是這樣,如果是某個學生取得什麼成就,比如最近那個獲得上百發明獎項的女生,他們就大肆宣揚,也不核對是否是事實,但只要有影響學校聲譽的事,就恨不得連身上的衣服也拔拉下來,去遮遮掩掩。先後來了幾位領導,都和帶隊的警官嘀咕著。當然,我們也照例被進行了盤問,沒有結果後,被告知呆在這裡,不能隨意行動。
在後來來的幾個人中,有兩個引起了我和紀顏的注意。
這一男一女的確非常反常。
男的叫淩水源,自然,他就是凌鳳的父親,他看上去非常年輕,那裡像有著二十歲女兒的人,但面對愛女慘死,他雖然悲傷,卻極力剋制,在配合警察的調查。他卻特意多看了呂綠幾眼,但很快又轉開了,但呂綠缺一直看著他。
我們之所以注意他,其實完全是因為顧老師對他的態度。不知道各位是否見識過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句。總之顧老師一看見淩水源當真是雙眼通紅,壓根咬緊,甚至嘴角都在抽搐。但當淩水源走來和他說話時候,顧老師又恢復常態,冷靜下來,這點,我和紀顏都注意到了。
而第二個人,也就是開始喉嚨受傷的女生的母親。顧老師只稱呼她叫遙遙的母親。我們也姑且這樣喊吧。
這位母親出乎我們意料的平靜,只是來詢問下女兒,不,或者似乎應該說是來確認下女兒的傷勢。
“遙遙是不是在彩排前就喉嚨出問題了?”她問得過於急切,自己也發現不對,連忙掩飾說:“她沒什麼大毛病吧?”顧老師安慰她幾句,她也就安心了,把衣服撫平了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我和紀顏說了下,我們有相同的想法,那就是這位遙遙的母親一定知道些什麼。
當她要離開的時候,我和紀顏攔住了他。由於開始又人向她說過,是紀顏救了遙遙,這位母親還是感謝了下,不過倒又點敷衍的味道。
“不用謝,其實您女兒不用我急救過幾天那毒血自己也會排出對吧,我不過一時心急而已。相信您女兒現在已經沒大礙了。”
遙遙的母親愣了下,冷著臉說:“我家裡還燉著湯呢,如果沒別的事我先回去了。”說完便想走。
“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想和您談談。”紀顏依舊笑著說,“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這幾個和您女兒一般年紀的女孩子慘死吧,我希望您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遙遙的母親依舊不說話,只是站在樓梯口,盯著那具備白布蓋著的屍體久久不語。
“我們找個地方談吧。”她終於說。三人轉過了人群,在不遠處的走廊聊了起來。
“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只想保住我們家遙遙,其實我想你們猜到了,老實說吧,我在遙遙中午的飲水裡放了特殊的藥,在短時間可以讓人無法發聲,只要她今天別去參加什麼合唱表演,她就不會有事了。”
“你不覺得太自私了麼,那兩個慘死的女孩也是無辜的。”我忍不住責問她。誰知道遙遙的母親冷笑了聲,那笑聲差點讓我發寒。
“無辜?可能她們是無辜的,但她們的上一輩就難說了。告訴你,我在二十年前,也是這個學校的合唱團成員,我親眼目睹了那出慘劇,那場本來根本不應該發生的慘劇,也是十個人,但只有我活了下來。”她的話讓我們大吃一驚。
“第一個死的就是風鈴,她雖然姓田,但我們都愛叫她風鈴,因為她是合唱團裡聲音最好聽的,宛如風鈴一樣,清脆悅耳,閉著眼睛聽她唱歌,整個人都會放鬆下來,加上她長得非常漂亮,成績優秀,她幾乎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女孩子,追她的人不勝其數,那時候她還經常帶著她弟弟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