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很多方法去發現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薛登回答。
艾珈妮很想告訴他那不關他的事,但她又怕萬一他向伯母提起來,麻煩就大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低聲說:“可否請……你……不要向愛蜜麗伯母說起這些事?她不會同意的,而且也會很生氣。”
“你在怕她!為什麼?”
“我父母親都死了,伯父把我帶到他……家,但是他們並不想要我。”
薛登把手放在欄杆上,眼望著茫茫大海。
“不被人需要不是很難堪嗎??他問。
“沒有愛心和善心的賑濟是一種侮辱。”
艾珈妮未加思索地說著事實,接著才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一些,有點擔憂地望著他。
“你該知道我從不願做傷害你的事情,”薛登說:“但你不是冒了太大的險嗎?”
艾珈妮想他指的是學中文。
“爸爸生前一直認為到一個地方能和當地人直接交談最重要,”她說:“在印度的時候,他總是用回教徒通用的語言或其他幾種方言和印度人交談,結果他們有了什麼麻煩總來找他,他也儘可能幫忙。”
“你想幫助中國人?”薛登問。
“我想知道和他們有關的事情,瞭解他們的思想和感覺。”
艾珈妮雖然這麼說著,仍覺自己太過魯莽,她不是親耳聽到薛登爵士和威德康比隊長談到那些殖民地人民時的輕蔑態度嗎?那麼,一定是這夜晚使她在心理上疏於防範。
她很快地想要掩飾一番。
“我……我是說去……去讀中文,”她說:“我不見得有機會和中國人……談話,除非有時候和……僕人談一談。”
薛登定定地望著她。 “你不需要怕我。”他平靜地說。
“……沒有!”艾珈妮也力持鎮靜,但她知道事實上並非如此。 她的確怕他,他和她以往遇到的男人都不大一樣,她告訴自己不喜歡他,雖然他曾帶給她一種奇異的感覺。
“請……請,”她吞吞吐吐地說,小臉上只看到一對大眼睛露出惶恐的神色:“請忘了我們以前談過的話,還有今晚在這裡和你說的,你知道我並沒有……想得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