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被人一把抓住。待要掙扎,缺覺的那抓著的手,如同一道鐵箍一般,己竟是半絲也動不得。待到眼睛恢復,才看清眼前景象,登時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那王英空著雙手,驚駭的望著那個白衣人,顫聲道“閣下何人?為何插手此事?我等可是有冒犯過尊駕?”
那少年呵呵一笑,微微搖頭,先鬆開旁邊大漢,問道“你傷得可重?還能支援嗎?”大漢一愣,隨即雙手扶棍,躬身道“多謝恩公相救,這點小傷,武松還堅持的住,不妨事的。”
少年微笑著點點頭,但旋即笑容便僵在臉上,急急轉頭問道“你說啥?你叫什麼名字?再說一遍!”
大漢一呆,不明他何以反應如此大,但既是恩公垂問,卻不能不答。只得又躬身道“小人叫武松。”
少年呆的一呆,驀地哈哈大笑,拍著武松的肩膀大笑道“武松!你叫武松!哈哈,好的很!妙得很!哈哈,真是太妙了!”言下大有歡喜之意。
武松固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面王英卻是氣的渾身發抖。這少年來的古怪,偏生一身功夫甚是強橫,己這許多人,雖說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眼見這人身法,如鬼如魅,恐是再多些人,也不易取勝。
是以,雖見少年不理會己,卻只得咬牙忍著,再次問道“對面這位好漢,我乃此山清風寨大當家王英,不知何處得罪了尊駕,為何硬要架這個樑子。還請好漢通名,分說清楚。若是我等的不是,會按規矩賠罪。”
那少年停住笑聲,這才轉頭看來,斜眼睇著他,哂笑道“清風寨?王英?沒聽過。至於在下嘛,乃是嘉陵肖二是也。跟你們倒是沒什麼瓜葛,只是眼見你們打得火熱,忍不住手癢,便出手過過招而已。”
王英聽的滿頭黑線,嘿,看熱鬧的!過過招!媽的,太欺負人了!咱們在這做買賣,這廝卻是來尋開心的。肖二?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方要說話,卻聽肖遙“咦”了一聲,問道“慢著慢著,你說你叫王英?你可是有個綽號叫做矮腳虎的?”
王英聽的一愣,搖頭道“在下並無綽號。肖少俠,你我既無冤仇,不知可否撇開此事,莫要多管?待得咱兄弟做完這趟買賣,定當擺酒相謝,如何?”
肖遙不答話,只是緊緊盯著王英,心中卻在琢磨。這個王英不管身材還是行徑,俱皆和那水滸上的矮腳虎一樣,難道竟不是那廝?不管了,有殺錯沒放過!想想後來扈三娘那麼個美人兒,竟是落到了這麼個齷齪的人手中,心裡就跟吃了個蒼蠅般難受。
雖說他也知道,水滸許多人物,不過是老施杜撰出來的,究竟有沒有扈三娘其人還不一定呢,但是就看著眼前這一幕,殺人的勾當,就絕不會放過他。
此時聽著王英言語,不由嘿嘿一笑,搖搖頭道“對不住的很啊,王大寨主。在下既是起了興致,那不打痛快了就決不能停手。不然一旦搞得己吃不下睡不香的,豈不是罪過?來來來,你們也休要多言,便一起上吧。等咱痛快了,會停手就是。”
說著,不再理會他們,卻回身輕輕拍拍旁邊的武松,笑道“你可是在家排行在二?也叫武二郎嗎?可是家裡還有個哥哥,在陽穀縣賣燒餅的?”
武松一呆,搖頭道“回恩公的話,武松是有個兄長,只是早已死去多年。也並沒在陽穀縣賣過燒餅,恩公何以如此問?”
肖遙一鄂,尷尬的身手摸摸鼻子,心中暗暗咒罵施耐庵騙人,嘴上卻慚笑道“沒事沒事,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你且到一邊歇著,這裡有我來打發就是。”
武松面色一正,抗聲道“恩公哪裡話來,武松雖書讀的少,卻也知曉一個義字。豈有讓恩公獨應敵之說。當追隨恩公,並肩退敵就是。”
肖遙心中暗贊,面上卻是一沉,道“怎麼?你竟是不肯聽我之命嗎?休說你此刻有傷在身,施展不開。便是這些個小毛賊,我又怎需你什麼並肩應敵?說出去,沒得讓人笑死。還不退下!”
武松一呆,眼見肖遙面沉似水,不敢再言,只得低低應了,向後退去。對面王英大怒,士可殺不可辱!這肖二端的強橫,不肯罷休不說,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滿含調侃,此時竟還讓那殺了己兄弟之人退出去。這事若是這麼了結了,己以後也不用再在綠林中混了。
眼見武松正往外走去,當下大喝一聲“賊斯鳥休走!你殺我兄弟,就想一走了之不成?且留下命來!”說著,對左右施個眼色,已是縱身往武松撲來。
武松面上怒色閃過,回身待要說話,卻見肖遙早已腳下一動,已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