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可不是小弟嘛,薈林兄當真是花叢聖手,往日少有出現,便這花魁一現,你便來了。”說著嬉笑不已。

文苑一愣,旁邊媚娘卻笑道“洞哥兒就愛說嘴,奴家何曾說過月兒要來的?便是你們這般衙內定要為難奴家。”

文苑驚喜道“漪月小姐今日可答應過來了?這卻是定要見的。”回身對著肖遙道“二郎今日來的正巧,這碧漪樓便是因著漪月小姐得名的。向為我川中花魁,今方二八,實有仙子之姿,更兼精通音律,妙識書畫。便是川中士子亦多不如,實是奇女子也。二郎定要一見才是。”

說著又目注媚娘,眼中滿是熱切之色。媚娘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笑道“二位官人卻也知奴家女兒脾氣,奴家便去問問,今日卻是出個什麼題目吧。只是若所答不對月兒心意,官人可莫要再為難奴家了。”

二人都是大喜,只道應得應得,催促媚娘快去。媚娘輕嗔了二人一眼,這才擺動柳腰,向後行去。文苑與那張兄俱皆激動。肖遙見他喜動顏色,滿面俱是愛慕之色,不由的也是好奇心起,實不知什麼樣的女子,竟能讓這文苑如此嚮往。

旁邊張兄打量了逍遙兩眼,向文苑道“薈林兄,這位官人是哪家衙內?如何不與小弟介紹?”他早見文苑衣著不俗,氣質高雅,此時好事定了,便忍不住問起。

文苑“啊”了一聲,這才一拍額頭,笑道“我可是被漪月小姐見客的訊息,歡喜暈了。來來來,這位乃是本府監當官張承長大人的公子,張洞張衙內。”說著又指著肖遙介紹道“這位乃是嘉陵縣肖二郎,卻是做的一手好畫,端的是驚才絕豔。若是吾祖尚在,定當引為知交。”

肖遙與張洞都是互相拱拱手,算是打過招呼。張洞聞聽文苑所言,不由奇道“乖乖,若論這川中丹青之技,又有誰能過得你文薈林,你這般說來,莫不是肖哥兒當真有絕世之技?過會兒,卻要顯露一手,讓我等俗人見見。”

他聽聞肖遙乃是平民,心中便輕了,話語中便透出些不屑之意。文苑大是尷尬,肖遙亦是心下暗怒,只是面上卻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詞。他個性頗強,若是人與他成為朋友,他是妙語連珠,使人如沐春風。但若性情不投,卻是比之任何人都要高傲。

張洞眼見肖遙這般傲氣,心中不由恚怒。面上微微一變,方要說話,卻聽得屋內有人高喊“洞哥兒,你說要請漪月來見,卻請到什麼所在了?卻不是胡吹大氣兒,讓月兒小姐給轟了出來吧。”說完,屋內已是一片哈哈嬉笑之聲,卻非只有一人。

張洞面上一紅,回頭叱道“你們幾個腌臢貨,少說幾句,不消使我丟人。”房裡一靜,張洞眼珠一轉,卻回過頭來,道“二位既是來了,不若同去吃幾杯酒,便一起見了月兒小姐如何?”

文苑頗是心動,只是念及方才張洞不甚友好,卻恐肖遙心裡彆扭,便那眼色來看肖遙。肖遙見了文苑神色,知他心意,心裡感動。想想卻是沒必要和這紈絝較勁,當下便點點頭,對文苑道“既是跟著文兄出來,是文兄拿主意便了。”

文苑大喜,連忙點頭。這邊張洞因著二人進門,卻見一間花房,四壁懸著字畫,南邊軒窗旁靠著一張長几,几上一個青瓷花瓶兒,裡面插著幾枝芙蓉,正怒放。地中央卻是一個大桌,桌上擺著一套紫泥沙壺,五個和張洞年歲差不多的年輕人,正圍桌坐著。

此時眼見張洞引著二人進來,看見文苑,都是起身抱拳唱諾。想來向日都是熟悉。文苑便給幾人引薦肖遙。這幾人卻都是這成都府官宦的子侄。一個矮胖的黑小子叫做焦作,乃是成都府兵馬督監焦挺的兒子。那個一臉笑意的白淨少年,卻是成都府通判陸謙的侄子,叫做陸易。兩外兩個卻是兄弟倆,一個叫王威,一個叫王猛,卻是都府兵曹王禹的寶貝疙瘩,兩個人卻是既不威也不猛,倒似兩個病秧子,眼圈尚帶著一絲烏青,明顯酒色過度之態。

最後一人卻是個身形瀟灑的白衣人,劍眉朗目,唇紅齒白,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手中尚握著一把白玉這扇。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若不是嘴唇稍嫌太薄,顯出一份刻薄之外,算得上一個翩翩佳公子。

此人喚作杜瓊,正是現下成都府知州杜公與的愛子。此人向有才名,琴棋書畫都有涉獵。因其父親乃是此地最高長官,再加上其人也頗有風雅之名,是以在這川中一帶,隱隱是眾紈絝之首。

此時眾人相互見禮完畢,便都圍著桌子坐了。門外腳步聲響,媚娘已是持著一個紙卷兒進來,嬌笑道“眾位官人,奴家那女兒的題目,可是出了。”

第十七章 妙對摺桂 小人心慼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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