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他們帶來的zha藥和其它武器。我告訴天狗,不要再從電腦上定武器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以後我們的武器要全部來自於被擊斃的玩家。這些玩家中有些是高手,卑鄙地修改了遊戲,把他們手中的武器改造得更可怕,比如一挺普通的6點2毫米的班用機槍,打出來卻是炮彈,一梭子出去整個山頭都陷入火海了,曾經一連摧毀了我們的三個哨所,我親自出馬,提著槍滿山遍野地追那個玩家,終於把他打死,得了這件寶物,成了我們基地的鎮宅之寶。象這樣得玩家一般也特牛,肯定不甘心不服氣,一定還會再來找回場子,不過他們再來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常常是一露面就被狙擊手爆了頭。
我把基地交給水手來管理,我不想讓他們多出來走動,萬一被玩家打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每天他們都要進行兩個小時的實彈射擊,這是在這個世界的保命之道,由不得他們不遵守,好在子彈真是個軍事天才,將有限的人手分配得很好,整個基地固若金湯,玩家大部分都還沒有進入基地的射程就被暗藏的哨位幹掉了。而活泉卻指揮著另一幫士兵開始大興土木,在整個基地下面又挖了幾個倉庫,專門儲藏糧食和武器,她每天都要讓天狗定物資,定到了就搬運到地下倉庫儲藏起來,他不信任眼前的一切,只想多做儲備。
水手一直沒有放棄回去的打算,她整天和天狗在研究電腦,想尋找回去的可能,我在這裡呆不住,每天都提著槍在外面跑,和世界各地的玩家鬥心眼,我喜歡這種一槍一槍地對打的感覺。有時候望著遠處的群山,不知道山的那邊又會是什麼?難道每天的日子就是這樣在打打殺殺中度過去嗎?我隱隱感覺到了一種不安分,可是又對於眼前的世界心中沒有底,還帶著些怯意。
有一天,我在搏鬥中抓下了一個玩家的身份牌,他立刻就不動了,成了我的俘虜,我才明白,原來這個身份牌其實就是他和外面的世界聯絡的紐帶,我問了問外面的情況,正好他是一箇中國人,在北京上網的,我這才知道藍極速網咖的事,也知道了我們已經死了。
剎那間,我覺得天地一暗,雖然我心中早就有了隱隱的預感,可是我一直不敢承認,也不敢面對,現在總算要面對了,我們現在算是什麼哪?是鬼嗎?世界上真的有鬼嗎?可是如果我們中了槍,也一樣會死,鬼還會死嗎?
佇立良久,我想,我們只是換了一個生命形式,繼續生活在網路中了吧,這個世界,在人類之外,早已經存在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電腦的世界,一個存在於電波與網路間的世界了,我們不過是適逢其會,來到了這裡,看著剛才肉搏時被這小子的匕首劃破的傷口,我的溫熱的血正滲透簡陋的包紮流出來,這也是真的鮮血啊,誰能說我們這個世界就不真實哪?誰又能說得出,哪一個世界才更真實哪?
正在出著神,那個俘虜卻摔倒在我面前,我探探他的鼻子,已經一片冰涼,怎麼就這麼死了?我還想抓回去教育一番成為我的人哪?我檢查一下,沒有任何外傷,也沒有服毒的跡象,就好象是心臟病犯了一樣猝死了,真奇怪,一個有心臟病的戰士!其實再想想也不奇怪,這些玩家可以在遊戲中掛掉,掛了他還可以重生,再次登入進來,可是如果被我抓了活口,那邊的登入就會成問題,所以他只能死了,死得好象是心臟病發作似的,我覺得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有著規律可循,可是又摸不清楚。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起床,吃飯,出去殺人掙錢,然後回來再吃飯,下午訓練天狗他們射擊,或者聽活泉繼續講述他的守城計劃―――我懷疑他前世是一個老地主,變著方兒地深挖洞廣積糧,現在城堡的地下,已經被他挖出了密密麻麻的大洞,裡面道路縱橫,設施齊備,儲存了足夠的糧食和彈藥,按照活泉的說法,這是準備應付未來的核戰爭的。而子彈也不愧是軍校畢業的高材生,盡情地把自己的所學,加上一些奇思妙想,在基地進行了試驗,最著名的例子就是他為城堡設定了所謂立體防禦,我去看過,整個城堡可以說被機槍和機關炮包裹了起來,而且全部都是無人操控的,依靠主控室那臺電腦控制,這是天狗的本領,他憑藉卓越的駭客手段,終於在這臺只是供應物資的電腦中開啟了缺口,有了一個空間來控制整個基地。
每個人都過得有滋有味的,只有我,時常站在頂樓發呆,我不喜歡這種一成不變的日子,也許這是一次賭博,可是卻沒有了可以期待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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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這天早晨,基地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槍聲之密,是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