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
“故友,認識了很久,他比我老,可惜,我樣子老去的比他快,這個世間最遺憾,我想莫過生不逢時了,我年輕的時候他老了,我老了他還年輕,世間種種,究竟為什麼總會這樣惹人嘆息,偏偏又無可奈何。”白髮的宮女回道。
小公主想了想,道:“難得你喜歡老鬼爺爺!”
白髮的宮女聽了沉默良久,沙啞的笑道:“算是吧,老身喜歡他,只是獲得太久,也說不出個什麼感覺了。”
“那你怎麼不跟著老鬼爺爺出城去,他可是離開了,瞧他的樣子是再也不打算回來了,你難道不去追他麼。”小公主語氣有些柔和道。
白髮的宮女想了想,回道:“老身倒是沒有想過要跟他一起走,殿下,可是喜歡這個瞎眼的死士。”
小公主微微的紅臉,回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你是大夏國的公主,按照現在的情形,你終究是要嫁入太師府的。”白髮的宮女微微的咳嗽。
小公主不滿道:“想不到你知道的瞞多,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嫁入太師府。”
“事事不能盡如人意。”白髮的宮女將額前的一縷白髮攏到了耳後,她的手細長,皮包骨頭,不再好看,年老人的手。
在她抬起手的瞬息間,尊凰再次拔刀,她同時起步,笑道:“終究是騙不過你啊,老身的刀,名為‘秋水’,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相逢實在很意外,想來是不死不休的結果了,我似乎知道了你的來歷,你也不會活著讓我離開,看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可惜啊,讓是再讓老身運功片刻,秋水刀將化形,不再只是一手水霧寒意,刀若無形,你該怎樣抵擋。這些年來生活宮中,你是第一個讓老身使出秋水刀的,你有太多秘密,老身本不是好奇的人,可也忍不住想要知道。”
神兵兵如是鏡花水月,景物陡然的變化,六道修羅域,屍堆如山,尊凰揮刀,白髮的宮女雙手各握一把寒水冰霧組成的大刀,交疊十字,接下尊凰的凌空跳斬。
“要是尋常刀客接下這招,會是單膝跪地,力道控制的很不錯,給自己留有改招的餘勢,也藉著起跳在空的威勢讓這一刀變得凌厲致命。”白髮的宮女緩緩開口,手中雙刀如長蛇纏繞上無雙刀,電光火石間,刺向半空下落的尊凰。
“大夏的名刀斷浪,秋水、連天、雁悲鳴,不想秋水刀的主人會是你,我更意外的是這六道修羅域,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影響,當年我得破軍將軍傳功,才能長生不死,數百年來幾經折磨,每逢再生,將忘記所有,你可是知道知道世間最痛苦的是什麼。”尊凰化作一陣風,出現在七步開外,刀沒歸鞘,眼中血紅,六道鎮魔珠子浮空,尚未脫離頸項。
“什麼!”白髮的宮女驚訝。
“長生不死。”回答她的四個字冰冷,尊凰冷眼瞧著她,“難道長命不死獨自活著,不是世間最痛苦的事情,國已破親愛的人死了,卻要獨自活下去。”
白髮的宮女微微咳嗽,道:“原來你是當年的‘離雁’小皇子,破軍將軍被鎮在死域的時候,我才少年而已,多麼久以前的事情了,真是不想再想起。我不能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學會翼人的巫術。翼人自古以來神秘,東土東極死域,死域周邊有雷鳴山,相傳翼人世代生活在那裡,普通人根本不能入山半步,會遭到雷擊死去。相傳翼人擁有化風的秘術,而且只有最高貴的血脈才能夠掌握。”
“父皇死的時候我才十歲,隨著蕭將軍在外漂泊了八年,這八年間有太多的故事,你願意想起自己的過去,我又怎麼會願意再去想。”尊凰答道。
白髮的宮女沙啞的大笑:“原來你和那位神塔雲中座中的大巫一樣,是個怪物啊,真是可憐。告訴了我這麼多,想來你也不想讓我活下去了。難怪你能長生不死,想來也是翼人教你的秘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願意幫你,即使你不說,我也能把你的經歷猜到多少。”
“百年前我創立六道教的時候,多少已經明白,那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尊凰微微的嘆息,“可你終究是不明白,‘秋水刀主’女帝,當吳遊授刀給我的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在百年以前,他入六道教時,便算到了以後,他知道我會入朝歌城,也知道我會和他再見,”
“女帝!”白髮的宮女瞪大眼睛,“你叫我女帝!”
“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二百多年前那可憐的宮女吧,真實的你是四百多年以前,神兵閣的第一代主人,‘秋水刀主’女帝,也是吳遊的結髮妻子,你以為他守在神兵閣是為了什麼,只是他放不下過去,你不該存在這個世上,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