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他家中之所以能夠成為博陽郡豪富的秘密。”說道這裡,昔耶停了下來,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子,扔給碼頭上看床的老頭子,道:“租船出海。”
“總是掉我胃口,你快點說!”
昔耶與老人商定好歸期,解開系船的繩子,拒絕了老人要陪同的好心,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個青年告訴長公主,他們家族中有一個產鹽的秘方,依靠家族女性子孫的血液作為產鹽的引子。”
小花皺眉,“那就是說,他們產鹽的前提,是要不斷的提取他們女兒孫女的血?怎麼會有如此喪心病狂的家族?”
“呵,我的傻娘子,後來事實證明,那個青年說了假話,產鹽用不到那些血。那些血全都進了他們的肚子裡。”昔耶輕輕笑了一下,將外衫墊在船上的矮凳上,將小花放上去,坐在她的身前,慢慢敘述道:“青年隱瞞了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那些血是用來保住他家中男丁長生不老,而並非產鹽。”
“怎麼可能?”雖然口中不相信,但是這種話被昔耶說出,她其實是已經相信了。昔耶的一番話和 第 080 章 八苦之後,遇到的第一個這樣離奇而陰森的買主。
她低下頭,想了一下,問道:“是不是,他後來被流放,從博陽郡來到了西海,成為無垠島第一任島主。”
“劉危樓。”
這三個字遙遠而陌生,卻讓小花想起了白塔上的紫衣島主,忍不住問:“可是為什麼第十八層,全都是鮫人?”
昔耶搖頭,沒有回答,也許此刻他也不確定答案,想了想,才說:“先去辦好第三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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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的西海,在遠離無垠島之後,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原本一望無際的碧波之上,出線一個奇怪的雕像,巨大而陌生,小花仔細辯了辯,才認出那是一個女子的雕像。也許是年代太過久遠,導致她的面容已經模糊不清了,唯獨,那雙眼睛依舊栩栩如生,炯炯有神的望著他們後方的無垠島。
那樣的目光,好像守護又好像的等待。
“奇怪。”昔耶看著那座漸漸明朗清晰的雕像,盯著許久,說了兩個字。小花一怔,還不曾見過昔耶這樣迷茫的神色,難道這雕像很奇怪?可是除了看不清楚長相,只剩下一雙眼睛,哪裡奇怪了?
額···還是有點奇怪哈,怎麼會孤零零的杵在這裡呢?等船隻靠近之後,小花才看見她的基座是魚尾,也就是說,這座巨大的雕像,也是鮫人。莫非,這是鮫人的神?
船隻行到雕像下面的時候,她才發現這雕像簡直達到驚人,似乎,和白塔可以比肩,莫非是同一個工匠雕琢的?她仰著脖子,打算飛到雕像的頂端卻研究研究,卻被昔耶拉了回來。
小花望著他,卻見他搖頭,不許她一個人飛上去。
少見的,有風過,吹起昔耶的發,在夕陽的波光下,發上帶著一層柔和的光芒,小花心口一抽,不知怎麼的耳邊響起一句話——
“玉屏吹過的皚皚細雪,應龍羽翼揮落的滂沱雨,重明鳥雙翅招來的疾風。從遠古洪荒中走來的海神,將西海無垠永世庇佑。東方海底歸來的鮫人,日落礁石晚唱,女皇的德行代代傳頌,與西海的的碧波化為一體——奉為八字無尚的箴言——說——天佑無垠,西海永存。”
“昔耶——”小花迷茫著揉了揉耳朵,問:“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他從漸起波濤的海面抽回神思,見小花的臉色不是很好,搖頭,將她牽回船艙內,在手心割開一道血口,在床沿摸了一下,留下一道血痕。“外面風大,我去把它投進海里。”
他從袖中掏出那截隨身許久的枯樹枝,握在手中,走向狂風大作的船艙外。
小花依舊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耳邊縈繞,那一句天佑無垠,西海永存的誓言好像八字魔咒,讓她心底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昔耶走時已經關好的門窗都轟然開啟,剛要躺到昔耶鋪好的外衫上的小花停住了動作,轉頭,看著洞開的大門,對著門外雨幕中昔耶的身影發起了呆。
門內外的兩個人,不過幾步的距離,卻好像隔了千萬里路。
雨越下越大,捲入房中,一些水汽吹到小花的身上,卻沒有沾溼她的衣衫,直接將昔耶的外衫打溼了。
那一截枯樹枝在空中連著打轉,然而終究無法擺脫下墜的命運,最終直直地落入水中。如一介浮塵一般歸於平靜,昔耶收回手轉身,卻見小花站在門前,神情恍惚。
昔耶心一緊,上前去攬住她的肩,這個動作將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