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再來請示我。”
“是,屬下明白了。”其實青衣護衛並不明白,青鸞紙何足珍貴,可謂是用一張便少一張,章元太子妃與沈夫人皆沒入黃土,即便再有同樣的技藝,做出來的,也不再叫做青鸞紙了。
上一次找到青鸞紙,還是在一戶沒落貴族的家裡,主人花了千兩黃金買下了整整百張青鸞紙,最終卻都化作一捧青灰,也不知道,主人為何這樣厭惡青鸞紙——要知道,其實主人在家中,有時無事也會親手做些花箋素紙,送給家中的父兄。但是偏偏就容不下青鸞紙,青衣護衛有些慶幸章元太子妃和沈夫人都已經死了,否則依照主人這樣高傲的心性,說不定還真要破了王謝二家女子不入宮的先例,到長安宮裡去和那兩姐妹一爭高下。
“去吧。”謝道歡的手揮了揮,重新驅馬上路,在行過青衣護衛身畔的時候,青衣護衛隱約聽見主人的唇間呢喃著一首詩——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作嫁衣裳!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主人吟這首詩了,世間上有那麼多詩句,偏偏主人最喜歡的是一首《貧女》,又以最後兩句為重。
這樣一首憂憤怨懟的詩,卻獨得主人的青睞,還真是讓人覺得奇怪。
一個時時念著《貧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