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
她知道,若是與周衍計較的話,哪怕是再好的心性,也會受不了的。
所以無論周衍說什麼,她都直接選擇了無視。
更何況,她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去計較周衍的話了,因為兩個時辰的簡單儀式,被拉長了到了三個時辰。
而這件事,原本也只是天機宗的事情,如今卻忽然傳揚了出去,很多聖道之地的聖子聖女,竟是莫名的前來觀禮。
雖然天機宗和許多聖地的距離有些遙遠,但是聖地的底蘊還是很強大的,一些極致的兵器是可以達到極為恐怖的速度,而且一些老者藉助於古陣更是有著橫渡虛空的力量,所以,即便是到來,難度也並不顯得大。
顯然,天機宗的任何動靜,依然是備受關注的。
諸葛兮夜的心情很沉重,所以在看到周衍還如此天真稚嫩的表現之後,心中更是充滿了憂慮。
憂慮,便使得她的心結鬱結難解。
這般狀態下,她便是御劍飛行,帶著周衍也顯得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好幾次,飛劍劇烈的顛簸了一下,但是諸葛兮夜自己都並沒有留意到。
周衍卻察覺到了這種情況,而他的目力是極為了得的,而且逐漸的靠近那天機山的主峰的時候,周衍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透過看到的,聽到的和感覺到的,周衍知道了天機山有事情發生。
而既然諸葛兮夜如此憂慮,那隻能說明是天機山即將到來的情況很嚴重。
而這次,顯然也不是直接衝著天機山的昭告儀式平時所在的地方去的,而是直接去了天機山的總殿。
這種情況,讓周衍意識到,很可能,有其餘的大宗門要前來觀禮了。
所謂的觀禮,就是一個宗門出了‘聖子’或者‘聖女’之後的一種禮節。
天機宗,曾經指執天下之牛耳,自然是非常了得的,一舉一動,被有心人注意,自然是非常正常的。
而且,根據天機宗的落寞,周衍也明白,天機宗的沒落,那麼那些至道聖地,才會沒有了忌憚之心。
而一旦天機宗崛起的話,那麼這些聖地又豈會再那麼沉默,那麼無動於衷?必定會有一定的手段針對天機宗的發展。
周衍聯想到自己的觀氣術看到的情況,心中已經完全瞭然。
這個時候,飛劍陡然一震,諸葛兮夜竟是一個踉蹌,差點兒掉落下了飛劍。
反而是周衍,卻站得穩穩當當的,沒任何事兒。
諸葛兮夜也察覺到自己完全不在狀態,卻沒有任何表示,見周衍沒有出事,也就不以為意。
她目光看向周衍,飛劍一收,天機之力捲起周衍,降落在了主峰的大殿門口,道:“走,跟我進去,宗主在等你。”
“好的。”
周衍知道了原因,儘管那只是他的推測,但是周衍也知道這原因已經*不離十了。
眼下,來到這裡,周衍也就不奇怪。
所以,他的回答也很乾脆。
這個時候,諸葛兮夜反而略微莫名的看了周衍一眼,顯然對於周衍如此乾脆的回答似乎有點兒不適應。
“怎麼,我沒有說大話,你反而不適應了?”
周衍笑道。
諸葛兮夜頓時臉直接一冷,一股寒氣陡然襲來,周衍受襲,卻不以為意的聳聳肩。
諸葛兮夜瞪了周衍一眼,然後一扭身,走進了大殿之中。
周衍當即也跟了進去。
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沒有見過這天機宗的天機大殿一樣。
“看什麼看,沒有見過世面嗎?”
“世面見過不知何幾,不過這等粗淺鄙陋的雕紋,卻不是誰雕刻的,真是丟人現眼啊!”
周衍看了看天機大殿四周雕刻的那些符文,在他眼中,簡直是鬼畫符一樣,真是奇醜無比。
這簡直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練習寫字寫出來的東西一樣,簡直是……
周衍用‘粗鄙淺陋’的詞語來形容,覺得已經給了極大的讚賞了。
諸葛兮夜陡然一停,目光死死的盯著周衍,道:“別再丟人現眼了,不懂不要裝懂,這是聖祖的後輩,前幾任的偉大宗主一輩子最輝煌的傑作!如今的天機宗的榮耀,多半還要靠這偉大的符文雕刻來維持!”
諸葛兮夜說著,還狠狠的瞪了周衍一眼,眼中,甚至於臉上滿是警告之意。
周衍苦笑,道:“這些雕紋,牛頭不對馬嘴,有些雕紋甚至於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