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一連說了三次,無比慎重,也凝聚了自己的意志和威凜,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是現場一片寧靜,周衍的話還響徹在空中。
空氣之中,烈焰劍心酒的酒水那焚燒靈魂一般的香氣依然飄散四方。
遠處的清風依然輕輕吹拂,院子裡的古老松樹依然傲然挺立,清泉依然靜靜的流淌著。
房間裡,地面上的血跡也依然鮮紅。
四周的雕像也依然清晰之極,橫七豎八的亂躺著,有的破敗,有的栩栩如生。
一切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該真的假不了,該假的也真不了,可以確定不是真虛天禁,只不過大道變化,莫非可以形成獨特的道?”
周忘塵沉吟著,又道:“我心中想著,若是可以因此而改變記憶,那麼我們渾身呼喚自己的名字無法讓自己清醒。說不定是名字出錯了而自己不知呢?
同樣的,若是左手的能力可以忽然剝奪走,那麼是不是強大的意志也可以憑空造物呢?”
“比如說,我手中沒有劍,但我非常肯定的認為我手中有一柄劍。這柄劍有著如玉一樣的光澤,不過一尺餘長,像是一柄匕首,卻可以斬滅天地間任何一切。”
“這樣的劍存在嗎?”
周忘塵沒有看自己的手,卻喃喃自語。
似乎他真的這麼做了。
然後,周衍霍然一驚。他看到了周忘塵手心之中出現了一絲飛劍的苗頭。
不真切,卻存在一縷這樣的意志。
只是,看到的剎那,那一縷飛劍的氣息就消失了,如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但周衍非常肯定自己一定沒有看錯。
這不是幻境。而人的意志足夠強大,也一定可以左右天地的規則。
周衍卻沒有說出這個情況,因為他心中有一種獨特的念頭,似乎已經把握到了丟失的東西源自於何種方向了。
周衍甚至非常自信,他可以找回丟失的東西,只需要接觸一些獨特的、強大的人,甚至接觸一些覺醒了記憶的人,就一定可以找回自己失去的東西。認清一切!
周衍沉默了片刻,卻見周忘塵嘆息一聲,又拿起了那柄如玉的雕刻短劍。輕輕的雕刻了起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雕像。
“這女子,是我母親離雲錦嗎?離雲錦,或者說也是母親李*?”
周衍詢問道。
“是,也不是。”
周忘塵嘆息道。
“此話何解?”
周衍遲疑道。
“她的確是你的母親沒錯,但如今已經不是你母親了。這世間,母愛的偉大。甚至超出想象,她付出了許多。但卻走出了一條不該走的路。”
“我和你談話的時候,也逐漸的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存在的意義。應該是創立一種對抗她的道,最終斬殺她,不讓她繼續苦下去。”
周忘塵說著,又繼續喝酒,繼續咳嗽,人也繼續虛弱。
最終,他不再喝酒,而是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如交代遺言一般的道:“你的斬邪劍破裂了,我所知有兩樣東西是這斬邪劍的碎片所化,第一,是我的兵器天邪劍,在大周家族周雲天的手中,如今世界發生變化,你覺醒了記憶,我猜他一定也覺醒了姬天虛的虛體記憶,應該不那麼容易對付。”
“第二,則是天機山的令牌,其中有一枚是你的斬邪劍所化,這令牌,你也得想辦法拿到手。天機山,雖然曾經為你統帥過,但如今別人並不記得你,你想拿到此物,也得看機緣。”
“其餘還有數個碎片,荒古墓山和雷炎破道山等地應該會有訊息。具體何處,我卻也不知。”
周忘塵說著,他站起身來,越過了周衍。
“父親,你這是要做什麼?”
周衍遲疑道。
“我要去祭天古城看看,然後,就回自己該回的地方去了。”
“這裡,終究不應該屬於我,我不應該存在這裡。”
周忘塵說著,他已經走出了院子。
隨後,周衍看到,周忘塵仰望蒼天,仰頭喝酒,隨後如一道光,忽然飛上了天空。
竟是就這樣的消失了。
“不屬於這個世界……父親似乎一直都認為他不應該存在於這裡,那麼他又應該存在於哪裡?”
“祭天古城,又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我母親離雲錦,李*是我母親,為何如今又已經不算是我母親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