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名為‘周衍’的男人。
只是,這個人卻一直似曾相識,可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他的半點印象。
“天心,即是魔心,難道這一切,真的有原因?”
“難道,那天心秘境之外所見到的一幕幻境,真的曾發生過?只不過那不是在這一個年代?抑或者不在我的這一轉神境之內?”
穆清顏眼神露出了一縷茫然之意,但很快,修煉的信念便擊碎了這一縷迷茫之意,她修煉的信念與心志,依然無比堅定。
“虛幻終究是虛幻,心魔終究是心魔。或許便是因為心有桎梏,所以道不前行。如此,那便斬殺心魔,面向天心即可。”
“痴迷於不存在的虛幻,執著於一個圈養地裡的小人物,這又是何必呢?作為萬界奇女子,你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感姓?”
穆清顏淡然一笑,似乎在自嘲著,自言自語。
她的聲音好聽得都可以讓她自己的心酥軟迷醉,只是這些話語,卻充滿了一絲冷冽的殺機。
“既然,起因在於這個人身上,他經常姓的勾起我的心魔,那麼便了結也好。他想要找尋聖女的命魂必定要前往幽冥生滅幻界,而九闕又幫他製作了一枚魂牌——儘管九闕不知我對這一切瞭若指掌,但若這人來這裡,我必會感應到,到時候直接斬殺便是。
他既然是我的心魔,那除掉這個心魔,便可以了——越是捨不得殺,越是要殺。”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定的感覺,穆清顏立刻作出了這樣的決定。
這個決定作出,她釋然的嘆息了一聲,各種憂鬱便立時消散,那種陣痛的感覺在一股刺痛的痛感之後,也逐漸消失。
她如完全的恢復了正常般再無痛苦可言,抑或者,是因為這種刺痛,因為某種變化而麻木了,以至於身體感覺不到。
……
星空宇宙。
冰冷而枯寂的宇宙,始終充斥著這樣黑暗而幽冷的氣息。
周衍踏步星空之後,他拿出了沉寂很久的天機令。
天機令依然毫無光澤,但當週衍將自己的境界凝聚到了極限,境界貨真價實的達到了劍虛九變的巔峰狀態之後,天機令忽然變得灼熱了起來。
這種熱,在一點點的發酵,如即將一點點的累積能量,即將迎來巨大的爆發。
周衍凝視著從黝黑變得火紅色的天機令,靜靜的等待著。
“嗡——”
忽然間,整片空間都如被籠罩上了一層火紅的顏色,宇宙如披上了一件十分神秘的面紗,變得不真實了起來。
就像是忽然間發生了真實和虛幻的交替,周衍感覺自己竟是如忽然進入了一片夢幻之中。
眼前的環境霍然一變,曾經巍峨而幽冷的天機山,竟就矗立在眼前,四周依然一片昏暗而虛無,卻又和曾經見到的有些不同。
依然是天機山,但這是周衍第三次踏上天機山。
這一次踏上天機山,又將面對什麼樣的答案呢?
這原本是很值得期待、也很激動的事情,可如今周衍完全沉靜下了心,不再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莫名的,周衍眼前出現了很詭異的一幕場景,就好像是從記憶深處覺醒,又好像是一場迷幻的夢境——那是一個幽暗而潮溼的地方,他被束縛在十二道秩序的鏈條上,一個渾身透著幽冷寒意的女子面帶著看不清的冷笑,在俯視著他,那無比冷漠的眼神,直直的刺入心扉深處,令人心顫。
“……你踏上巔峰,腳下卻都是你最在意的人的鮮血。”
“他們的鮮血,為你鋪上了道路。
他們的人頭,祭典著你的巔峰。
他們的血肉,填充著你的飢餓。
他們的修為,壯大著你的生機……”
很熟悉也很令人心動的聲音,卻每每撕裂著心靈,讓靈魂都為之刺痛。
那個聲音,便如魔障不斷的在腦海呈現。
“這……便是我要找尋的記憶與答案嗎?”
周衍強行壓下心中莫名升起的亂七八糟的念想,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儘管他早已經準備面對任何苦難與不幸,卻不曾想過,在踏入這裡的第一步之後,各種異象和幻覺便如暴雨般洶湧而來。
這是一種不能控制的混亂,似乎心魔時時刻刻都在心中活躍。
心中的雜念,也沒有哪一刻能比此時此刻更復雜、更繁多。
“你來了,那就上山吧。古硯,你帶他上來。”
一個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