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衣，而不是後靈兒。
兩人，實際上是有一絲細微的區別的。
因為周靈衣對於周衍最初的態度，便是眼前這般態度。
所以這種態度出來之後，周衍立刻就感應到了。
“不論我是誰，我現在就是周靈衣。而你我，在這裡有一場因果，你願意承擔嗎？”
周靈衣沉聲說道。
她的眸光很具備侵犯性。
但是周衍留意到她的境界的時候，那種境界，低得令人心驚。
周靈衣的境界，不過劍初的初次境界，甚至於似乎僅僅只是比苦海境的普通人要稍微強大一點點。
周衍愕然的時候，周靈衣卻只是盯著周衍道：“境界有用嗎？”
“境界有用嗎？”
這一句話，如一個晴天霹靂，狠狠的砸在了周衍的心中。
“當然有用。不然，我為何如此苦苦掙扎？”
周衍沉聲說道。
“有些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曾經，有一個君王達到了極致的境界之後，真正的絕情了。但偏偏，有一個女人無怨無悔的愛著他。然後，那個女子為了他，而不斷的強大，不斷的以血脈衍化出各種體質的女子，任由自己各種滿足他。
可惜，依然喚不回他的情感。
最終，那女子選擇了一條不歸之路，那就是打破永恆的生命禁錮，破碎自我。”
1298。第1298章 紫山天府
姜欣離是為了宗門而如此，姜彩雲又怎麼能說姜欣離手段不光彩呢？
而且，周衍的來歷的確有必要弄明白，畢竟，姜彩雲自己也對於周衍無法看透，很多事情有些怪異莫名，這不能不能她心中生出一份懷疑。
“宗主放心，這件事不會讓宗主為難的，而且也不會對那周衍造成傷害。天府之中固然有危險，但是我進去之後，會找到他，暗中好好守護、觀察他的。”
姜欣離安慰姜彩雲道。
之後，姜欣離又仔細的瞭解了周衍救助林雪菲的事情。
這件事情上，姜欣離聽完之後目光更加明亮了幾分，而姜紅怡和姜痕只是以為姜欣離判斷出了一些重要的資訊，卻並沒有詢問原因。
畢竟，雙方之間還是有著輩分的，姜欣離不說，姜紅怡和姜痕哪怕是心中有疑問，也會默默的藏在心中。
接著，一行人又探討了片刻，姜紅怡便化作一道流光，遠遁離去。
而在這同一時刻，陪著林雪菲觀看山巒美景、呼吸著濃郁本源能量的周衍，也察覺到了異常。
實際上，在別人施展回光溯源之法的瞬息之間，周衍的眉心之中，立刻呈現出了姜紅怡推衍他的一幕來。
眉心之中的那一幕，沒有呈現出對應的人物形體，僅僅只有一道模擬出來的元氣。
甚至於沒有永生之靈等一切，只是一個形態。
但透過形態，周衍觀看眉心，從而將姜紅怡等人言談的所有一切全部感應到了。
這種窺視，周衍並非是窺視姜紅怡，而是窺視他自己的眉心雷炎破道山裡的一切，所以哪怕是姜彩雲姜紅怡甚至於姜欣離這些強者，都沒有半點發現。
而這，則是周衍自己的一種感觸。
這就是君王境傳承的可怕之處。
是真正的，不被背後算計。
先前，這一幕能力沒有呈現出來的時候，僅僅只是一道閃過的感覺，便如他周衍在魚眼之中被乾洛水算計了的過程一樣。
那一刻周衍其實有感應的，但是他拒絕了。
後來他才發現，那個時候的拒絕回想，是多麼的錯誤，之後，他被乾洛水各種封鎮、甚至於斬下了命根子……
這一系列的不堪，足以讓周衍記憶深刻。
可，若是沒有這一幕，沒有被鎮壓的一幕，周衍又如何知道，乾洛水究竟是一種何等可憐的女子呢？
也正是這一場鎮壓，沒有讓周衍對於乾洛水仇恨，反而，更是愛，愛到了骨子裡。
有時候，這份愛，來得就是這麼的突然，這麼的直接，特別是那一滴淚水……
周衍深吸一口氣，在姜紅怡等人結束了交流之後，周衍也深深的記住了一個人，一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姜欣離。
這絕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周衍甚至隱約覺得，先前的不安與危機，真正的源自於這個女人。
周衍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般驚恐的感覺，但是那種虎狼在臥的感覺卻是異常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