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洛平一面暗罵雪特,一面暗念:『喲,我可沒有出賣你,出賣你的是閣下親愛的編輯小姐啊!』
方雅言也沒有理會在一旁的洛平思潮起伏,她繼續諂媚的遞上早幾個月前的一期雜誌。「趙總,這是敝社上早幾期的出刊,是讓你參考的,我保證本刊的風格絕對正派,趙總大可放心。」
接過雜誌,趙榮裕禮貌上翻了一下,看了看封面及內頁,「嚴有為你們雜誌社寫專欄?這一期還有嚴的專訪呢……」
方雅言忙於討好趙榮裕,「當然,我們與嚴老師合作差不多有半年了,俗語說:編輯與作者之間的關係,就好象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蚱蜢一樣,是唇齒相依、密不可分的,所以,我們對老師的瞭解也絕對是最深入徹底的!」
「方小姐,就你說來,好象很瞭解嚴嘛!」
方雅言忘不連連點頭,也不忘拉洛平下水。
「當然,身為好朋友的洛平也是!」
「是嗎?」趙榮裕一面點頭,心下有了盤算。
「對啊,我們跟嚴老師關係良好,老師的文章頗受二十幾歲至三十歲這一階層的讀者歡迎唷!就好象這一期的專訪就很有……」方雅言努力尋找著一些虛無縹緲,但不帶眨義的形容詞,說真格的,雖然那篇訪問也是出自她的手,但因為過程的不愉快,她一寫完就迫不及待的忘掉了。
趙榮裕一面細看那篇訪問,一面偷笑。居然坦然的告訴全世界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實!嚴在訪問的那一著不可算不聰明,橫豎也是沒有人會相信的事實,也就不怕公開承認了。
只見那一頭的雅言仍滿面苦惱的在找形容詞,「很有……啟發性!令讀者有一種……嗯,覺得他想藉吸血鬼比喻些什麼的感覺……」
「或許是藉此表達小眾人面對大眾社會的看法吧?就好象……譬如同性戀,現在不也還不為社會普遍接受,那不是也有一點點像吸血鬼嗎?」
一般人也認為吸血鬼是怕陽光、怕銀器偶蒜頭,但是這都是真的嗎?還是有許多是杜撰的,自以為是的誤會?而大眾社會、大部分的普通人,也仍對屬於小眾的同性戀存在著不可理喻的歧視、誤會,以及自我極端深信的錯誤。」趙榮裕好心替方雅言圓場。
方雅言愕然,嚴子華的訪問有這樣的深意嗎?為什麼她一點也感覺不到?
雖然這一期訪問收到不少讀者的迴響,表示覺得嚴子華是想藉此表達一些對社會現狀的感覺,或是他們天真的愛上了這個自喻為吸血鬼的作家。但是,她想也想不到,這居然是一篇婉轉的出櫃表白。
嚴子華是同性戀,她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因為,憑女性的直覺,多多少少能感覺到他不是異性戀。
但是,她驀然想到:那,趙榮裕呢?
她開始奇怪,一個成功商人,一個作家,他們是如何連上關係成為朋友的?
「趙總,恕我唐突,你跟嚴老師是如何認識的?是中學同學抑或……」
趙榮裕笑了,從一開始他就感受到方雅言對他的好感,為了不傷和氣,讓她繼續有盼望的誤會下去,他只好婉轉的告訴她,他跟嚴子華的關係,以免誤會更深。
「我們在DeepPurple認識的。」
「Deep……DeepPurple?」然後,方雅言張開的嘴,再也合不攏,那是本市最著名、最受歡迎的一間酒吧,但在他著名的同時,也是同性戀客人比例相當高的……他們是在那裡認識的,那豈不是……「那你跟嚴老師……」
「我現時正在追求他。」趙榮裕很乾脆的接下去。
方雅言表面呆然,但她的內心卻在吶喊:我的白馬王子啊!我的理想丈夫啊!
過了好一會,方雅言才回過神來,但隨即又發現了一個同樣嚴重的問題。
「但……這是在訪問中耶,趙總你不怕我將剛才的話刊登出來嗎?」
「我是無所謂,但是希望你先徵得嚴的同意。」
「為了他,你不介意讓全世界知道嗎?你要知道,在中國人社會里,也不是特別為了嚴,當然,我也不會特別宣傳自己的性取向。」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方雅言忍不住問。
「你會刊登出來嗎?」趙榮裕揶揄。
「不,只是我好奇而已。」這樣尖酸刻薄的嚴大作家,究竟是用什麼法子去俘虜眼前的這個好男人?
「我可以告訴你,但相對的,你也要告訴我有關嚴子華的情報。」
此時,方雅言充粉發揮了她身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