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只是真的很冷便是了。
粉煙一直走在淳熙的旁邊,不說什麼,只低著頭走路。秦姨娘突然轉過頭來對她說道:“煙兒,孃親知道,你恨我,不過,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怪你,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的,聽話,知道嗎?”
“孃親……”終於忍不住,粉煙跑過去抱住秦姨娘大哭起來。
許久,待她的哽咽聲停下,秦姨娘的胸前已經被浸溼了大片,她轉過頭對淳熙說:“熙兒,你父親常年不在家,二孃就把煙兒交給你了,到時候,前晚要為她尋處好人家嫁了,像你爺爺說得那樣,不求富貴,但求孩子嫁過去不要受委屈……”
“是的,熙兒記下了。”淳熙輕輕答應道。
不知不覺間,大門口已經到了,蘇管家和那幾個家丁正在門口守著,那廖神醫早已不在了,蘇管家放他離開了。
明滅不定的燈籠裡,出的光芒及其的細微,只能照亮很小的一片地方。
看到他們過來,蘇管家便迎上前來,冷冷地說道:“走吧。”一邊示意家丁們把大門開啟。
青盞慢慢地,依依不捨地鬆開環繞著淳若的那隻手,淳若卻久久捨不得放開他,張大眼睛靜靜地凝視她的臉。
可是,這樣的相送,終須離別的,青盞強忍住淚水,心中感覺酸酸澀澀起來,捨不得,不只是源於何種感情的,就是捨不得。
“走吧。”蘇管家又是冷冷地一句。
青盞狠了狠心,用力地掰開他的手,走開兩步,故意保持出一段距離,然後對淳若說道:“好好聽孃親的話,讀書,學武,一定長成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淳若的眼睛紅紅的,望著她,點點頭,久久的凝視,然後很鄭重地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