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綰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在這成親王府裡,她也不怕被人認出是個女子,便也不太在意。
清冷的夜風中,突然傳來一陣陣香氣,這不是梅花的清香,而是熟食的香味。愈感覺腹中飢餓,青盞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很沒出息的尋香而去。
一片平坦鬆軟的泥土之上,重重疊疊的紅梅瓣子因為天黑已經辨不出顏色,而在梅林的盡頭,流淌的小河邊緣之處,燃燒著一堆篝火,便是那香氣傳來之處。
再走近一些,青盞便看到坐在那篝火邊的白衣身影。雖然側面的角度,再加上光線的昏暗,青盞並不能看出他的長相,但是她猜測那人是慕容焱。此時,他正手舉著一根插著食物的樹枝在火上烤著。
走近,再向前靠近一些,慢慢地就站在他的旁邊了。青盞過來的時候腳步輕輕,他也沒有回頭,她便覺得他沒有看見她。悄悄地走到他的背後,蹲下身子以至於不讓他看見自己的影子,青盞看見他將旁邊小盒子裡盛放的調料一一灑在那烤的焦黃的四條腿的動物身上。
好香啊,這是什麼?
青盞好奇的看著那香氣四溢的動物。
“醒了?”前面的人突然轉頭,將剛剛從動物身上割下來的一條腿遞給她。
也不客氣,青盞接下他手中的美味,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野兔。”慕容焱淡淡笑道。熊熊燃燒的篝火映在他的眸子裡,一片晶晶亮亮。
輕輕咬了一小口那烤的鮮香的兔肉,青盞點點頭笑道:“嗯,還不錯,只是沒想到王爺還會有這種雅興。”
慕容焱淡淡一笑,並不答話,轉身拿起旁邊的刀子,割下一片兔肉,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
北風清冷,將開的繁盛的梅花大片大片的吹落,????地飄落在地上,篝火中,小河裡,如花雨一般的紛紛揚揚。篝火燃燒濃烈,在小河裡映出一片晃動的亮色,在這清冷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生動,讓人放鬆。
白天一切愉快的不愉快的,都隨著這美好的夜色而逝去,現在竟沒來由的輕快起來。
一隻野兔大約被她吃了一半,現在胃裡充實起來,再加上有旁邊篝火的燃燒,也不再會感覺那麼冷了。青盞索性仰頭數起了星星。
不知不覺地,輕輕地被一隻胳膊環住,青盞感覺自己慢慢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轉回頭去,甚至有些錯愕地去看他,但見他對自己輕輕一笑。
莫名的緊張,青盞幾次想要伸手推開他,但是最終沒有。他的力道不大,可她偏偏覺得身體鬆軟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依偎在他的胸前,她的目光依然望著那墨藍天幕中閃爍的星星,那麼迷離,那麼美好。
“王爺,王爺……”突然,從梅林深處闖出來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待到看到相擁的二人,方才背過頭去站住了。
似乎自己做了多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青盞慌忙推開他的胳膊站起身來。慕容焱淡淡一笑,也隨著站起身來,向那來人問道:“什麼事?”
“回王爺,祝公子醫病結束了,薛太醫請王爺過去。”那家丁躬身答道。
衣袖一揮,將那燃燒的篝火撲滅,慕容焱拉起青盞,匆匆向梅林深處走去,幾步之後,方才回頭,對那家丁道:“隨我來。”
回到院落中,便看到在院子中站著的好幾個人,其中當然包括那王府老管家,紫衣丫頭小菊和她的驚蟄。不等眾人行禮,二人便匆忙進了祝銘?的房間。
聽聞開門的聲音,薛太醫一臉疲憊的從屏風裡面走出來,嚮慕容焱稟告醫治成功。
心底的一塊石頭總算落地了,青盞隨慕容焱進去看了祝銘?一眼,他還在昏迷中,不能打擾,青盞便嚮慕容焱告別要離開了。祝銘?沒死,她便放心了。
不便挽留,慕容焱特意吩咐用自己的馬車送她回府。
一路沉睡,在到了狀元府門口的時候,青盞方才醒過來,由驚蟄攙扶著下車,便回了狀元府。
他們是翻牆而入的,由驚蟄抱著她飛身遁入府中。其實,青盞是不願意驚擾大家的,尤其是那周管家。沒想到只是隨口一提,驚蟄便答應了,然後飛身帶她躍上高高的牆頭,再輕輕落在地上,只是一個眨眼功夫,青盞睜開眼睛去看,現自己已經站在狀元府的松樹叢中了。
這個時候才回來,為免大哥擔心,青盞便支走驚蟄前去看他。她這大半天不在家,八姐與那永親王世子的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順便去問上一問。
走到大哥的院子旁邊,還沒進門,便看到附近不遠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