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的冰層裡面,枯萎了的荷葉隱約可見,才猜想到,這個湖裡是植了荷的。

棋子撞擊桌面,出一聲聲圓潤清脆的聲音,啪,啪……這種聲音青盞倒是挺愛聽的,索性不再往遠處走。

亭子的出口是面向西邊的,而慕容焱和沈鴻圖是分南北而坐,所以青盞回頭,便可以看見二人的側面。慕容焱坐在南邊,時已近中午,陽光自正南方向射過來,只能照亮他的後背,而面部則處於陰暗之中,這樣側面視之,便只看見一個微微的輪廓。倒是鴻圖,璀璨的陽光散落在他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更顯得生動,動人。

可是現在二人正專注於下棋,誰也無暇顧及此時的動人之處,面部表情顯得分外的認真。亭子的邊緣掛著黃的綠的帷幔,在冬日風的吹拂下,四處的蕩動。

青盞站在亭外,也正是因為在亭外,才能將整個亭內的情景看得一覽無餘,她覺得,這樣的情景分外的美好,手不覺地有些癢癢。

驚蟄在十步開外之處守著,幾個文人雅士在這亭內不計時間的下棋之際,卻是他一個習武之人最難熬的時候,他不懂棋藝,也沒有那個耐心。姿勢隨意地坐在迴廊裡的大理石欄杆上,他已經無聊到數自己手指頭的地步。

青盞望了他一陣子,緩步走過去,笑眯眯地對他吩咐道:“驚蟄,你回沐雪園中將我的畫具取來,藍兒會告訴你在哪裡。”

驚蟄聞言離開,在他轉頭間青盞似乎看到他微微舒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地有些好笑。讓他在這裡守了那麼久,也著實難為他了。

清脆悅耳的撞擊聲中,亭內的二人依舊在對弈著,透過他們的面部神情,青盞似乎可以看見他們緊繃的神經。大概是棋逢對手吧,才至於讓他們這麼謹慎的對峙這麼久。在琴棋書畫之中,唯有下棋是需要兩個人的,兩套不同的思路,往往很難讓對方洞察,不像其它三種,達到一定的造詣便可以自成風格了。

沒多久,驚蟄便來了,桌凳,畫筆,宣紙,顏料,鎮紙一應俱全,還服務到家的為青盞將所有的東西都排放好,只等青盞過來執筆就可。

慢慢走過去,青盞似乎沒有看到二人抬一下頭,她也不確定他們有沒有看到她擺放在迴廊裡的畫桌。畫桌距離亭子的入口處只有四五步遠的距離,青盞在畫桌前坐了下來,便開始執筆蘸墨,現在亭中的大體佈局已經幾本印在她的腦子裡,飽蘸墨汁後她便開始在宣紙上勾勒出纖細的輪廓。慕容焱和沈鴻圖當然是畫中的主角了,青盞在畫他們的時候,還是相當細緻的,幾乎每畫一筆便抬一下眼睛。

他們的一場棋局已經持續了許久,青盞畫中偷閒,看到二人面部表情更謹慎些,青盞一直覺得二人是有些相像的,都是那種溫婉優雅的人,這個時候,才現二人的不同,鴻圖的優雅是每時每刻的,那種翩翩濁世的氣質無處不在,不會因為任何情況而改變,即使現在嚴肅認真的他,清幽的眸子裡依然是那種如浮冰碎雪般的淡淡的清冷優雅。而此時的慕容焱,神情則更偏重於他的身份,那種深沉凝重高高在上的王者氣勢。那種很陌生的感覺,讓青盞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日裡那個儒雅隨和,甚至平易近人的八王爺。

但即便是偷閒,直到青盞將畫畫完的時候,他們的對弈依然沒有結束,可見這對弈的時間之久,以及對峙雙方的實力之強和不相上下。

端端正正地坐在畫桌之旁,青盞時而低頭看看自己面前的畫,時而看看下棋的二人。其實,大多數時候她是在看自己的畫作,假如二人擺出來的不相上下的棋局是他們的作品的話,那麼青盞這幅畫便也是她的作品,對於作品的重視程度,青盞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差。她很仔細地去看畫中每一筆的勾勒,每一種顏色的調配,不足之處便動筆修改。這幅畫是她畫的比較愉快的一幅畫,幾乎是一氣呵成,沒有哪個地方需要反覆琢磨才能動筆,所以對於這副畫的淡淡的喜愛,便是不言而喻了。

看到畫上所有的部位自己都滿意了,便又微微一笑,在上面添上三個字:對弈圖。娟秀的字跡揮灑不起來,但卻有一種脫於俗世的淡淡的瀟灑――那種外表平靜骨子裡卻張揚狂放的個性。青盞不認為自己的筆跡有多好,不過她自己看上去喜歡就是了。

翠綠的玉鎮紙很是玲瓏可愛,這樣的顏色在這冬日裡也分外的顯眼,青盞寫完字便用那鎮紙將還沒有完全乾的畫壓住,讓它慢慢風乾。

果斷地起身離座,青盞稍稍整頓衣襟,緩步向亭子走去。雖然是量身定做的,但是男裝普遍偏於肥大,讓穿慣了女裝的青盞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不太自在。

不過,她此時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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