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張焉叫著,撲倒媽媽懷裡。好溫暖、好柔軟,滿滿地幸福,充盈在內心。
突然媽媽不見了,她迷茫地尋找,心內又充滿了恐懼。
媽媽,媽媽,她大叫到。
焉兒,外婆在這呢,到外婆這裡來。外婆一頭銀髮,慈祥的面容讓張焉再次感覺無比美好。
張焉張開雙臂,奔跑著,聽到風在耳邊響著,她奔向自己的外婆。突然,外婆又不見了,張焉又心痛起來,她尋找著,大叫著,她恐懼著。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畫玉看到張焉似乎神情有所異常,大聲叫道。
張焉被畫玉這樣一叫,一下子跌落進現實。剛才是怎麼了?
必定是這香味有異!
取出其中幾片花瓣,放於自己的小包中,然後把紫玉的香囊裝好恢復原樣,讓畫玉先放回原處去。
第二日,張焉出了鳳府,往鶴在館走去。
見了離風,她也不多說,把那小包中包裹的花瓣拿給離風瞧。對離風說道:“離風大哥,你看看這花瓣,有何不妥。”
離風拿起那花瓣看了看,發現這花瓣都是極為普通的日常所見之花。但是這香味,卻不是這花能發出的。離風聞了聞,似乎有些迷茫。
“小心!”張焉見離風把那花置於鼻下聞,毫無防備,神情有些不同,故而緊張地大聲叫道。
“無妨。”離風抬頭清了心神,對張焉道:“這雕蟲小技焉能使我中招。這香味很是怪異,我倒也覺得頗為熟悉,十年前我去西域遊學之時,好似遇見這樣味道的花草,只是時日久遠,有些忘記了,這東西先放我這,我查一查古書和遊學志,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第二十九章 折桂佛珠
科舉將至,鳳家突然收到一封上諭,詔曰:鳳家一門三傑,國之棟樑,帝師鳳昭文,朕之肱骨,鳳昭文義子張子若,人品貴重,超世之才,特賜國子監監生資格,勿負朕望。
鳳府上下,皆磕頭謝恩。
楚雲對皇帝這一舉動很是不解,父親早已為子若捐了國子監,這所謂的國子監資格,從來都是出點銀子就可以取得的,何必上賜呢。
張焉心裡清楚,黛如落水,姬玄宸救她的那次,自己問他是否能參加科舉,皇帝此舉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
可是如此地興師動眾,卻是張焉所未預料的。上回姬玄宸執意讓張焉自己題字,還讓衛忍收著,當時張焉有些不解,後來才明白,他是在查張焉的身份。既然知道了張焉的女身,姬玄宸必定在查她是不是真的是從鶴在館出來的章言。在查詢不到任何線索的時候,他才親自來鳳府,拿走張焉的字,來和章言的做對比,以確定她並非鶴在館的章言。
現在,姬玄宸必定已知道張焉不是原來的章言。他可能還在查張焉的真實身份,可是,張焉為他當過一掌,姬玄宸覺得張焉是友非敵,但他會進一步測試。
姬玄宸從來是多疑的,他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張焉,只是,他對她充滿了好奇,渾身上下迷一樣的女人,美麗的女人,哪個男人能不上心?
隨後,鳳昭文將鳳家的四個男丁——楚瑞、楚忠、楚雲以及張子若(張焉)叫到書房憶雅齋。
“不日便將科舉。咱們鳳家一直以來以書香門第自詡,此次科舉又是四個孫輩一起參加,三甲不能強求,但一等進士卻是不在話下的。此次科舉不容有失,否則,我這張老臉也就再別見同僚。”雖說楚瑞資質平平,楚忠更是不務正業,玩物喪志,好在楚雲多才又有靈氣,必不會有失;新認的義子張子若更是高才,狀元及第也不在話下。
囑託幾句之後,鳳昭文讓小廝端過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四串佛珠。
“這是你們孃親去靈巖寺求的佛珠,由住持懷海禪師親自開光,寓意折桂高中,金榜題名。好生戴著,五日後高中,也不枉費你們孃親一番苦心。”鳳昭文沒人分發一串,說道。
可是,這佛珠為何有一種香味,讓人頓生迷茫之感,又忍不住沉醉其中?
恰恰與紫玉的香囊相同的味道。
可是四串佛珠是相同的,魏如華要害他們,難道連同自己的兒子也搭進去不成?
回了落碧院,楚雲斂了神色,沉聲道:“這佛珠快些取下,不可佩戴。這香味有異。”
張焉點了點頭,回道:“這味道和紫玉的香囊相同,必定有所不妥。那香囊裡的東西,我已經託離風檢視。”
張焉收了楚雲的佛珠,連同自己的,一起裝進一個漆木小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