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罐頭,餅乾,遞給張遠道:“來,吃點東西吧?”
張遠道:“我吃不下,痛得厲害!”說完,他又輕叫了一聲。
我大吃一驚道:“你受傷了,傷在那裡?”
張遠道:“沒事,在左肩膀上!他***,子彈留在裡面!”
我二話不說,從腳上撥出鋒利的傘兵刀,把汽油燈拿下來,將刀刃在火上烤了烤。
我持刀將張遠左肩膀的衣服割開。
張遠驚道:“你幹什麼?”
我說道:“我幫你將子彈挖出來?”張遠苦笑道:“哥,你會嗎?何況,我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
我笑道:“不要輕言放棄,我們還沒娶老婆、生孩子呢!”
張遠會心一笑,就不再言語了。
衣服一破,我發現張遠的傷口果然在左肩膀上。腫了一大塊,還隱隱流著血。
我不由放心了,象這麼冷的天,只要不是傷及內臟和骨頭,只要取出子彈來,基本上就沒事了。
我笑道:“張遠,把子彈取出來就沒事了,你忍著點呀!”
張遠咬牙道:“你儘管割,我鄒一鄒眉頭就不算好漢!”
說著,我左手按住他的肩頭肌肉,一狠心,將傘兵刀狠勁橫一割,再豎一割。
一顆黑色的子彈頭馬上看得到了。
張遠痛得滿頭是汗。我問道:“怎麼樣,堅持得住吧?”
張遠哈哈大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死都不怕。還怕疼嗎?你儘管割?”
我暗暗佩服,真有關公的精神。不過,張遠是幹偵察兵的,換了我就一定不行。
我一咬牙,又是一刀,再一撬,子彈頭“咚”的掉在了地上。
我拿出威士忌酒,一咬牙倒了大半瓶上去,張遠痛得跳了起來!
我從包內命出繳獲的止痛劑和消毒藥,給張遠包上………
一會兒,張遠的傷口終於處理好了。
張遠搶過酒瓶,狠狠地喝了兩口道:“周營長,你的手藝真不錯,可以當醫生了!”
我笑道:“張兄弟,哈哈,這也是急得沒辦法,感覺怎麼樣?”
張遠說道:“現在感覺好多了,謝謝你,周營長!”
我笑道:“張兄弟,別客氣。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不嫌棄,我們不如互稱為兄弟!”
張遠高聲道:“周兄弟!”
我叫道:“張兄弟!”
我們相視哈哈大笑。張遠道:“哈哈,沒想到黃泉路上還能有個好兄弟。他***,見了閻羅王,我一定把他的鬍子掀下來!”
我在洞內一找,水沒找到,只找到一壺熱咖啡。
咖啡營養豐富,可以提神,對張遠受的傷有好處。
但我怕他不喝,故意激道:“張遠兄弟,這有一壺美國佬的咖啡,但葉道極苦。你敢喝嗎?”
張遠道:“沒喝過!不過,你敢喝我就敢喝!”
我連忙弄了兩隻杯子,和張遠喝起咖啡、吃起東西來。
我喝了一口,讚道:“沒加糖,正點!”
我喝起來是美味,張遠卻鄒了一下眉頭。
我暗暗好笑,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張遠聊了起來。
張遠笑道:“周兄弟,你口中的金永姬是誰呀,跟哥哥說說?”
我臉一紅道:“實不相滿,我從小就喜歡朝鮮美女,很神秘的,對不?後來,我認識了金將軍手下的一個女子特工隊的隊長,叫金永姬。她身手了得,而且很漂亮…”
張遠哈哈大笑道:“好說!兄弟,包在我身上了。將來找到了她,我幫你弄回國去?”
我半信半疑地道:“能弄回去嗎?”張遠大笑道:“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我可是無孔不入的偵察員呀!”
我點頭道:“對呀!”我們聊了一會兒,張遠又道:“對了,打完仗,你想幹什麼?”
我想了一會道:“我呀,我只想和金永姬在一起,然後當一個企業家。再掙很多錢,買一套大房子,生十幾個孩子……”
張遠笑道:“就這理想?他***,典型的小農思想?”我說道:“是呀?你呢?”
張遠道:“我想當一個將軍,率兵解放臺灣!”
我嚇了一跳道:“解放臺灣?”
張遠說道:“是呀,蔣某人是反動派呀!…”
我笑道:“張兄弟,我覺得,大家都是中國人,總不能自家兄弟撥槍相向吧?而且,蔣某人也不一定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