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耳朵!”
“柳青青,你給老子下來!看老子不揭了你的皮!”
“不下來!就不下來!爹是耙耳朵!爹就是耙耳朵!”
“柳!青!青!”
“喔……柳乘風是耙耳朵!柳乘風是耙耳朵!”
“……”
三人的身影隱入山谷深處,夢境也隨之終止。
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她爹叫柳乘風!那娘呢?娘叫什麼?
柳青青忙抬手捂住雙眼,試圖把夢境延續下去,頭卻在這樣的努力中越來越疼。
片刻之後,先前好不容易夢到的影像,就如遭受鐵錘重擊,裂成無數碎片,砸入記憶的黑暗角落,再也難以找尋。
她舉起另外一隻手,覆在原先的那隻手上,生怕這雙眼一見了光,淚也跟著磅礴而下。
不!不能哭!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她的悲傷,是要用仇人的鮮血來償還的!而不是無用的眼淚!記起來就好,柳乘風!柳乘風!有了爹的名字,找到殺害父母的兇手,就不再是虛渺的妄想!
她深深地吐納,平復著心緒,額上滲出的汗珠卻被人輕輕地拭去。
她一怔,垂下雙手,鳳十七的臉在視線中漸漸清晰。
“我……”她聽到了自己沙啞的聲音,脖頸上被勒過的地方隨著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