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辦法和秦止再這樣心無芥蒂的,她有了自己是寧沁的認知,但是沒有寧沁當年對秦止的感情。
這樣的認知突然讓她有些絕望。
秦止手臂伸了過來,側頭看她,長長嘆了口氣:“別想太多,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低頭看了眼手錶:“我下去買點吃的,你先在這兒休息會兒,別亂跑。”
寧輕點了點頭。
秦止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時突然停了下來,手臂冷不丁抬起,壓著她的背將她摟入了懷中,手掌揉著她的頭髮,有些憐惜的味道。
寧輕怔了下。
他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很輕。
“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我買完東西就回來。”
他的嗓音有些嘶啞,說完時,人已經放開了她,先出去了。
寧輕盯著關起的房門失神了會兒,額頭上被吻過的地方隱約還帶著他的溫度,她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在沙發上坐下。
秦止給她的那份藥檢分析報告還擱在茶几上,剛才回來時寧輕隨手擱下了。
寧輕伸手拿了過來,看著頁面上關於致幻劑的成分解析和產生的效應,腦海中不自覺地就掠過那天加班回家,黎茉勤在她房間鬼鬼祟祟的事來,越看心越覺得寒,手臂也微顫著。
寧輕突然有些控制不住,也忘了秦止叮囑的,讓她留在這裡等他的事,人捏著那份報告倏地起身,轉身下了樓,打了車,往家裡去。
家裡就黎茉勤和寧文勝在。
寧輕這幾天音訊全無,兩人急壞了,但是知道人在秦止那兒也不好報警,在家裡擔心了幾天,突然看到寧輕進來,黎茉勤趕緊著迎了上去,人是又急又氣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還有婚禮上,你說你怎麼就犯糊塗……”
唸叨著唸叨著發現寧輕隱約有些不對勁,從進屋開始就面無表情的,似乎沒在聽她說什麼,只是徑自上了樓。
黎茉勤和寧文勝有些擔心,互相看了眼,趕緊著跟著寧輕上了樓,剛走到門口卻見寧輕將整個抽屜都拉了出來,抽屜被徐璟給她開的藥佔了一半空間。
“你這是在做什麼?”黎茉勤皺眉問道,卻見寧輕突然搬起整個抽屜,“咚”的一聲就全部狠狠砸在了地上,砸得又重又狠,把黎茉勤和寧文勝嚇了一大跳,還沒回過神來,寧輕手中捏著的藥檢分析報告就狠狠甩在了她臉上。
“這話不是我該問你們嗎?”寧輕問,轉身抓起梳妝鏡前的藥,“這是什麼,你們老實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麼,到底誰給你們的?”
黎茉勤胡亂地抓起臉上的檔案看了眼,臉色變了變。
“怎麼?都沒話說了嗎?”寧輕冷不丁將手中的藥狠狠砸向了黎茉勤身後的門板,驚得黎茉勤和寧文勝捂著頭連連往旁邊退了幾步,險險避開了玻璃瓶。
35035。晉江獨發
寧輕看著黎茉勤和寧文勝狼狽地抱頭;一個個卻沒說話;心裡的氣越是消不下去。
轉身將整個桌面上的藥都掃落在了地上。
“你們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寧輕有些失控地衝兩人吼,“說啊;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到底是誰?”
“輕輕……”黎茉勤遲疑著看她,又擔心她又突然朝她扔東西;今天的寧輕讓她膽戰心驚。
“輕輕,東西先放下。”寧文勝軟著嗓子勸;“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說,行,那你們就好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你當然是寧輕。”黎茉勤軟著嗓音勸;捏著手中那份藥檢分析,戒慎地盯著她手裡的藥瓶,“那些藥只是為了讓你安眠的,你從哪找來……”
“你們還要騙我?”寧輕倏地打斷了她,“如果我真的是寧輕,為什麼你們要偷偷給我換這些藥還要騙我每個月接受心理治療,為什麼我會記得一些屬於寧沁的東西,為什麼我每次看到朵朵都會那麼難受和捨不得她,如果你們真的沒心虛,為什麼就這麼迫不及待地騙我結婚騙我回美國去,我在美國那半年你們到底對我做過什麼?”
整個人情緒都在失控邊緣,特別的心寒,入目處看到擺在梳妝鏡前的相框,寧輕想也不想拿起就往地上摔了,轉身去翻箱倒櫃地把寧輕所有的東西全搬了出來,一轉身全摔到了地上,這個屋裡的東西都是寧輕的,什麼東西都是她的,就是沒有寧沁的東西,也沒有寧沁的房間,從她醒過來開始,所有人都告訴她,為免看著觸景傷情,寧沁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了,她在這個家裡從來就沒能看到寧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