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可這劍,為何偏要幫我找到?若真如傳說一般,那此劍乃是我門至寶,即便誰用也輪不到我用它……”
說著,她便將那劍遞向墨央,不肯收,也不敢收。
綜合之前因為此劍所遭遇到的一切,還有這劍的來歷,她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劍必然是個**煩,她並沒有能耐去駕馭它。
墨央卻是搖頭:“此劍只可你來用,這也是命,你反抗不得。”
“我……”白夜詫異不已,剛欲繼續追問,墨央便忽而變得嚴厲無比,寒聲道:
“身為代掌門,便要有代掌門的覺悟,我們這些天闕門弟子肯跟著你,你便要負起重立天闕門之責,莫非你嫌此劍責任太重,不肯接?”
白夜遲疑了好久,終究還是默默將那柄劍抱在懷裡,點頭:“……我明白了。”
是的,雖然莫名其妙,但她如今確確實實已是天闕門代掌門,她也已經做出找出兇手替天闕門復仇的決定了,哪裡還容得了她逃避?
白夜想了想後,撫摩著頸上玉簡:“我這就入通虛珏與此劍結契,店鋪之事,還望你們多想辦法了。”
墨央點頭:“必然,仇家未尋到之前,就如你所說,此地便是天闕門,至於錢財,對我等修士來說,並非那般難賺。”
白夜放心,閉目入了通虛珏。
……
……
穿過油菜花田,進了那碧玉宮殿,白夜發現青玉正在與那雲千煙下棋。
翠玉榻上,雲千煙含笑,落下黑子,開口對青玉道:“我又勝了。”
青玉一臉愁苦之色,輕輕捏著下巴,盯著那盤棋好一會兒,終還是嘆了口氣:“果然……還是勝不了你。”
見雲千煙那把青玉壇當自己家的德行,白夜心中不爽,抬葬戈劍直指向雲千煙,大步向他走去:
“你這畜生,在這兒活的很安逸嘛!”
說著,白夜的劍就毫不留情落向雲千煙。
雲千煙淡淡看了白夜一眼,抓起腳邊的緋月鐮擋下對方一記:“我可不是什麼畜生。”
“偷襲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鬟還不算畜生?!”
白夜揮舞著手中的葬戈劍,怒急之下,沒怎麼認真學過天闕門劍術的她竟招招都在用仙劍派的劍法。
到底,還是白夜的身法略勝一籌,葬戈劍刺入了雲千煙的心口。
但這一下,也明顯是雲千煙並無戰心導致的。
被刺中後,雲千煙並無驚懼之色,只是露出惋惜之色,對著白夜搖頭咂舌:“白夜妹妹,你……還是用天闕劍法比較美。你殺了我,就能解了七年前的氣了麼?”
見他沒什麼懼死的反應,想必他還是會復活,白夜更是氣的牙癢癢:“到底我要殺多少次才能殺死你?!”
雲千煙口中噴出大口鮮血,但表情依然是一副習以為常,只是眸底藏了一絲對白夜的失望:“你……真如此恨我?恨到要殺我如此多次?為何?”
為何?
聽到這二字問句,白夜也愣了。
對啊……為何?!雖說她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但也不至於因為被他偷襲一次就砍了他的頭吧?!依稀記得當初毫不猶豫砍了他頭的原因很主觀,她就是想讓那偷襲她的傢伙死,本能似的,天經地義的。
她前世也從未殺過人,第一次“殺人”後竟然也是毫無罪惡感的活到現在!這也令她覺得有些怪異。
她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盯著雲千煙那盛滿無辜和不解的眼神,她手中的劍卻不由自主又用力,狠狠穿透了雲千煙的心口。
雲千煙倒地,再次死亡,但他死後不久,傷口卻又開始快速癒合了!
“……”
白夜又狠狠補了雲千煙幾刀,延長了他的復活時間。
補刀完後,白夜揉著自己有些疼的太陽穴,呆坐在了一旁的石榻上,一臉茫然。
青玉拂袖,修長十指在青玉棋盤上掠過,那棋盤頃刻化為一小玉桌,上面還有一壺茶與兩隻茶杯。
倒了一杯茶,青玉遞給白夜,而後微微一笑:“主人,莫非您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白夜好奇的追問:“記得什麼?”
青玉卻是故作神秘的一笑,搖頭:“沒什麼……青玉是問您,您當真忘了我與您前世的緣分?”
前世?!
聽到這倆字兒,白夜有一霎的失神,後是失笑:
“抱歉,我倒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前世的事兒,原來我曾與你有段情?”